秦孤桐脸上闪现狂喜之色,拉着萧清浅的手在唇边亲了一下,喜笑容开连声道:“清浅,这条路!这条路...那老伯必然见过!他必定瞧见了,我去问问。”
杀人平常,杀马未免古怪。
老黄牛晃晃头,抬眼与她对视。
萧清浅与她目光对视,了然她言下之意。微微颌首,含笑说道:“阿桐所言不错。纪南城不敷为虑,但我们为村民报仇,不成理屈。”
两人循着萍踪,逛逛停停。不久就绕出村庄,看着空旷无人的古道。秦孤桐心知,凶徒已然远盾。大道一东一西,可往之处实在太多。不过有个方向,定能寻到。这些人行事如此肆意,必然非常刺眼。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对方杀梨花,放火勾引她们返来。借他们来牛府之际,杀人屠村。行事残暴狡猾,洁净利落,必然有所预谋。
她皱眉苦苦冥想,猜不透到底是哪伙人。思来想去,个个可疑,却又都无铁证。
萧清肤见她气色和缓,微微放心。将手绢叠好,说道:“你且先回。我再扣问几句,便去会你。”
牛铃叮叮铛铛,从远处模糊传来。
秦孤桐脑海中拂过掠影一闪而过,按着胸口皱眉说道:“定然是冲着我们而来...方家现在捉襟见肘,应没这般千里奔袭的才气。纪南城好歹是王谢朴重,纵是寻仇也不至于搏斗百姓。就不知是迦南殿还是不死狱。我们从速归去看看,应当能查出些端倪。”
“老伯,你?”秦孤桐走上前,见老伯肩头衣服破了一个大口儿,清楚可见内里皮开肉绽。
秦孤桐闻言心中一凉,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想到沿途所见尸身,她心中仇恨之气腾但是起。顷刻间,血脉翻涌,胸口闷痛。
看着面前的景象,少年刀客心中怵然苍茫。并非害怕存亡,亦非惊骇世事无常。而是如此仓促的明白――面对灭亡的有力。
非论含山村的村民,还是她,都是如此的有力。
“呼”
“真的?您没记错?”秦孤桐仓猝俯身拿起石块,在地上划出一个图案,沉声严厉问道,“您再细心看看!”
秦孤桐出了牛府,凫趋雀跃,缓慢赶回虎子家。
“胸口一处小洞,若说是峨眉刺之类,未免刺得太浅.....”萧清浅摇点头,绕着虎子家走了一圈,对秦孤桐道,“阿桐,以足迹来看,有七人。”
秦孤桐心中一惊:凶徒是为此而来?还是临时起意?
萧清浅微微点头,见她神情紧绷,赶紧上前握住她的手,温言道:“你可记得昨日我们走错,路上碰到一辆牛车。”
美景如旧,物是人非。
老伯刚想推让,瞧着银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顿时咽了口唾沫。秦孤桐见状一笑,将银子塞到他手中。
萧清浅了然,移步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