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仲寒……”
她没有逼他,她只是在赌,把她只能用一次的赌注拿出来,赌沈仲寒会来。
夜深,月光照进乌黑的房间,将夏末本就惨白的神采映得更加惨白。
沈仲寒盯着夏末的眼睛,考量着她的话有几分可托。
夏末缓缓起家,把诊断书塞在了口袋里,坐到了打扮台前,看着内里惨白的不像话的女人,如果沈仲寒来了,瞥见她这副模样,会不会更嫌恶她?
怕闻声他冷声的诘责,她语气有些短促抢先唤了他的名字。
锋利的语气,刀子一样割在她的心头,叫她的神采更加惨白。
沈仲寒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冷嘲笑了一声,她三年前为了嫁给他,连本身亲生姐姐都能害,演了一出狸猫换太子,费经心机才成了他的女人,她肯仳离?
终究,他还是接了。
见沈仲寒没有回应,夏末接着说:“如果想仳离的话,今晚来陪我,我给你签仳离和谈书。”
用保护了多年的爱情,换她和男人独一也是最后的一夜缠绵,她已经没法考虑值得不值得,她现在只想要沈仲寒,只想抱着他。
拿起眉笔,悄悄描了描眉,又拿起正红色的口红,涂在嘴上挡住惨白的唇色,她的模样生的很好,素颜时就已经充足让人喜好,稍稍刻画,就更显得明艳。
夏末换了一身薄透的寝衣,曼妙的身材若隐若现,既然是逼他来,那她总该表示出本身的主动给他看,让他晓得,她明天是铁了心要留住他。
在他眼里,她就是个十恶不赦的骗子,是个不吝统统跟姐姐抢男人的疯女人,她的话,他会信吗?
仳离两个字,夏末从不敢说出口,但是她现在只要这一个别例,能让沈仲寒来她身边,让她能够寻求一点点暖和,最后的暖和。
坐在沙发里,听着玄关处的门锁转动,她的唇角微微勾起,她抛出的赌注真的很诱人,沈仲寒即便万般不肯和她处在同一个空间,也还是来了。
为了停歇他的气愤,夏末拿起茶几上的文件走到他面前,上面仳离和谈书几个大字非常惹眼。
沈仲寒眯起眸子,黑眸中写满讨厌:“夏末,我警告你,别应战我的耐烦。”
夏末扯开惨白的笑容,最后说了一句,就决然挂断了电话。
在贰内心,她就是一个骗子罢了,不择手腕骗婚骗豪情,就连她承诺仳离,他都不肯信赖。
矗立的男人走进客堂,夏末微微勾起红唇:“不是不会再信我了吗?”
莫非又是她的手腕?看来他这三年对她还是太仁慈,她竟敢一而再的骗他!
如果她说,沈仲寒,我要死了,你来看看我好不好?他会信赖吗?
夏末却不给他回绝的机遇,直接踮起脚,抱住他的脖子,笨拙的吻上了他的唇。
“夏末,你觉得你骗得了我一次,还能再骗我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