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羊子却并不惶恐，嘿嘿一笑道：“大帅明鉴，小的自会讲明为何会和倭寇一起，不过在解释之前，大帅是否能先听小人一言？”

李成梁冷哼一声说道：“腰牌虽真，但安知不是你这贼寇盗窃而来，蒙骗本帅？如你真为王府之人，为何和倭寇通同一气，于团山堡杀人行凶，现在拿腰牌来标明身份，觉得就能瞒天过海了吗？”

黑羊子这才正色道：“大帅可知现现在您正身处险境，存亡就在朝夕之间。小的之以是冒死求见，就是担忧大帅毫不晓得，是以特来相告。大帅您虽贤明神武，但需谨慎暗箭难防，怕大帅一时粗心不察，而中了小人暗害。”

李成梁嘿嘿嘲笑说道：“莫要用此话唬吓本帅，那你讲来，何为险地，谁是小人？”

李成梁嘲笑一声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是信口雌黄了？”

黑羊子取出一物，恭恭敬敬放到李成梁桌案之上，李成梁拿起看了一看，见是一块腰牌，前面有辽王府三字，前面有一行小字写着府熟行走羊胜才。腰牌制造邃密，黄铜打造，应当是辽王府通行腰牌不假。

李成梁愣了半天，瞠目结舌，不晓得这黑羊子为何会俄然提到辽王纳妾，这辽王不臣和纳不纳妾有何干系？不由问道：“藩王纳个小妾，有何干系？莫非这能申明他要造反不成？”

黑羊子说道：“大帅此言不假，鞑靼女真倒是屡有犯边，但这只是内奸，现在鞑靼贫困势弱，女真内哄不息，所谓犯边，不太小股人马掠取财物罢了，其势难对大帅产生涓滴威胁，又岂能称得上大帅敌手？大帅贤明，现在您手握重兵，远在边关，官居极品，试问辽东，不知天子者有，不知大帅者可有？如此大权在握，又安知没有人暗中觊觎，将对大帅倒霉？”

黑羊子笑道：“大帅此言差矣，我说一人，大帅可想能也不能？”

李成梁眼睛放光，语气冰冷地说道：“莫非你是要讲辽王千岁意欲对本帅倒霉吗？”

黑羊子也微微一笑道：“大帅莫急，大帅熟读经史，天然明白自古带兵之虎将，结局好的没有几个，除了个别战死疆场而名标青史的，其他的结局无外乎两种，要不拥兵自重，功高震主，惹得天子猜忌，找个莫须有的罪名，定罪夺命，要不就是虽上受皇恩，下得民气，却惹得朝中同僚处所豪强所妒，阴暗害之。这些先例，举不堪举，远了有南宋岳武穆，本朝太祖时的凉国公蓝玉，近了大帅莫非没见梅林郎君胡宗宪的了局了吗？而大帅对女真和鞑靼的剿而不灭，不恰是由此而起吗？”

黑羊子说道：“恰是。”

黑羊子嘿嘿笑道：“纳妾倒是无妨，不过这小妾但是有些来头，名叫贺玉莲，乃白莲教青子堂堂主贺天熊之女，那贺天熊外号冷烟剑客，武功超群，两家如结下姻亲，同时辽王再重金贿赂建州之主尼堪外兰，又与东皇徐天波结为存亡联盟，四家缔盟，一旦机会成熟，相约起兵共图大事，不知大帅作何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