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蔚然不想再听她的辩白,不想再听她絮干脆叨地说着疯子畴前是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心疼他,他应当如何如何谅解他!他不要听,不要谅解,他已经被她骗过太多次!
夏彤咬着嘴唇,忍着哭声,用力点头,偶尔间,收回破裂的抽泣声。
夏彤抿了抿嘴唇,轻声道:“难过的话,就哭出来吧。”
曲蔚然眼睛红了红,上前一步,拉过她的头,按在胸口,低声骂:“傻瓜,傻瓜,夏彤,你是个傻瓜。”
曲蔚然歪着头看她,让她持续说下去。
女人俄然抬手,“啪”的一声,一巴掌甩在曲蔚然脸上,房间里氛围凝重得像是结了冰一样,曲蔚然微微歪着头,神采木讷到让民气惊,那种像是全部灵魂都被打碎了的神采。女人颤抖着收回击掌,又活力又痛心肠看着曲蔚然:“你如何能这么说,妈妈内心又何尝好过……”
曲妈妈只能叹口气,站起来走开。
少年回过甚来,如墨普通的眼睛浮泛地看向她,过了好久才堆积神采,轻声道:“你如何晓得我在这儿?”
厥后,疯子还是被街道所和差人局强迫送进了精力病院,曲蔚然妈妈为这事哭了好久,常常和曲蔚然说:“等你爸爸好一点,我们就接他返来,好不好?”
夏彤跑到曲蔚然的病房门口,捂着胸口直喘气,内心悄悄光荣,还好那些护士没在曲蔚然面前这么开她的打趣,不然,她真不晓得该如何办了。她深吸一口气,翻开房门出来,可门缝刚翻开一些,就见到曲蔚然的病床中间坐着一个女人,那女人正对着门口坐着,伸手抚摩着曲蔚然脖子上的伤口,眼睛盯着曲蔚然,满眼心疼和垂怜。
夏彤没有理睬她,回身走进病房,她讨厌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让曲蔚然悲伤了,夏彤向来没有见过那样悲伤的曲蔚然,即便那天他差点被疯子打死,他也只是一脸倔强地站在冰冷的池水里,没有叫一声、哭一声、祈求一声!现在天,他终究像个孩子了,他只是想在母亲怀里撒一下娇,诉一下苦,乞讨那一点点爱,但是,她不给,她一点也不给!她将她的爱全数给了阿谁疯子,鄙吝得连一点也不肯意分给他。
“这些伤口,我会还他的,加以十倍、二十倍。”
一天,夏彤拎着曲蔚然房间的水壶去给他打水的路上,又被几个年青的护士如此调侃了,夏彤羞得拎着水壶就跑,几个护士在她身后呵呵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