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满脸脏兮兮的女娃娃怯生生的看了胡寻一眼,这才跪在地上奶声说道:“感谢大哥哥!”
胡寻问道:“那女子是谁?”
老者游移的看了胡寻手中的银票一眼,内心似是做过了一番挣扎,那老者才接过了银票,又接连磕了几个响头,才道:“多谢恩公,小老儿定当服膺小恩公规语,小恩公的恩典小老儿无觉得报,只盼是来世做牛做马再来酬谢恩公!”
胡寻摆了摆手,落日拉长了他的身影。
冯玉的眼中尽是柔情,道:“她便是那拜月宗的楼兰语,在这个世上,没有人比她更美了。”
胡寻哈哈一笑,这女娃娃实在有些敬爱,他忍不住扶起了这女娃娃,随后便摸了摸女娃娃的小脑袋问道:“你我且问你,你叫甚么名字?”
胡寻柔声道:“你一个白叟家又赚不了甚么银子,柳媚她小小年纪的,你也应当为她好好考虑才是,若你实在是过意不去,就当是我借你的可好?”
冯玉正色道:“胡兄,人生活着,不过便是为了那欢愉二字,你要求的太多,那天然烦恼的也多,你何不像我一样,每天吃喝玩乐,自在安闲,简简朴单,岂不痛哉?”
话虽简短,却分外的萧洒!
跪在地上的老者免除了一顿毒打,心中自是感激不已,当下便对着面前的独臂少年磕了几个响头道:“感谢小仇人,小仇人的大恩大德,小老儿铭记于心,快,小媚,快跟大哥哥磕个响头!”
胡寻道:“冯兄请说便是。”
胡寻不知其意,遂问道:“此话何解?”
二人对酒饮下,胡兄又问道:“那么你呢?先前我听你说你也有苦衷,你又在忧愁甚么呢?”
胡兄微微一怔,但旋即便暴露了一丝笑意道:“成心机,你叫甚么名字。”
“罢了,我走了。”胡寻摇了点头,长叹了一声,便再也没了在此地逗留的兴趣,当下便回身拜别了。
那人答道:“天然是你,不然还能有谁!”
…………
女娃娃脆生生的答道:“我叫柳媚。”
几杯酒水饮下,那冯玉正色问道:“胡兄,我瞧你眉宇之间一向都有郁郁之色,也不知是在为甚么而烦恼,你我在这北漠古城可贵相遇,也算的上是一种缘分了,能不能说出来听听?”
那人哈哈一笑,道:“没甚么事,鄙人只是看着胡兄非常扎眼,又加上你看起来仿佛故意故事,恰好我也有酒有苦衷,无妨一起小酌一杯?”
胡寻回想起了养心湖畔的阿谁未曾睹过真颜的倩影,道:“你见过她?”
冯玉瞥了胡兄的独臂一眼,才点头道:“本来如此,想不到胡兄身残却志强,冯某佩服,来,干了这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