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招娣自顾自道:“我感觉,必然是驸马爷身上有它们最想要的东西,攻击驸马,只是它们趁便做的事情,因为它们,或者说它们背后差遣的东西,没能拿走最想要的东西,是以迁怒了驸马爷。”
“妖怪?”师夜光看到何招娣的脸,想了一下才记起她是谁。
师夜光目光沉沉,核阅着何招娣:“救你朋友?吕洞宾呢?”
师夜光垂下双眼,嘴角边那道斜斜地纹路,高高的扬了起来。“谁说不是呢。”
师夜光见她穿的破褴褛烂,又蓬头垢面,心中讨厌,冷冷一拂袖。“甚么样的妖怪?”
师夜光本正闭目憩息,他一大早挨了长公主一顿怒斥,又忙着监工中秋节祭月一事,还要奉侍李持盈,一整日不得闲,身心俱疲,这突生的变故,几乎将他甩飞。
好,很好,没想到阴差阳错,还是让他先一步找到了。
师夜光冷着脸,不甚在乎的随口道:“何事?”
巷子的绝顶是一条街道,通往坊门。因为中秋邻近,城内各处安插祭月活动,各门楼处都在改换灯笼,装潢一新。
师夜光生性多疑,但从何招娣神采上看,实在看不出甚么端倪,他谨慎掩蔽内心的情感,嘴角边暴露一道斜斜地笑纹,暴露两分亲热道:“你先莫急,我先让下人归去,顿时就随你去救你朋友。”
夜更深了几分,何招娣记路的本事早被熬炼出来了,刚才一起逃窜,固然是胡乱在跑,这会领着师夜光原路返回,倒是一步都没走错。
何招娣也认出了师夜光,欣喜若狂的从地上爬起来:“师少监,本来是您,这下可好了,请您快去救救我的朋友,那些妖怪就是从他屋子里钻出来的!”
何招娣连比带画:“鬼头鬼脑的小妖怪,每一个都只要手掌大小,头上一个肉疙瘩,上蹿下跳,速率快极了,固然有五官,但小鼻子小眼,眼睛只要玄色的眼球,就像前次在长公主府里见到的纸人儿!”
“不是的大人,马车被撞坏了,但是那女人……”
“或许在大人眼里,我这位朋友所做的事情,都是微不敷道的,贫民的仁慈都是寒微的,大人或许不会明白,贫民的仁慈有多贵重,就像贫民手里的粮食和财物,本来就不敷,那里另有充裕,情愿无前提的舍出去。”
何招娣急的直顿脚:“都甚么时候了,我哪故意机逗您玩啊!您快去救救我的朋友吧!”
“如果只是一个空盒子,驸马爷何必那样宝贝?首要的不是盒子,而是盒子里的东西。”何招娣道,“这就是我想不明白的处所,那么宝贝的东西,如果我,必然找个最埋没的处所藏起来才对,可驸马为何老是随身照顾,那他可不就成了靶子?除非,就是有人专门想让驸马被攻击。”
何招娣领着师夜光往丑奴家方向而去,师夜光警戒的目光,始终环绕着何招娣,不敢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