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吕洞宾一愣神的工夫,屋子四周的角落中,一个个只要巴掌大的小人儿冒了出来,会聚于丑奴脚下,它们一个个扬着小小的脑袋,没有神采的脸上,黑漆漆的眼球直勾勾盯着吕洞宾。
何招娣被这突发状况吓一跳,从速爬上断墙,可还不等她下去,吕洞宾已经单独突入了屋中。
何招娣面如土色,手足无措的看着紧闭的屋门,小人儿们将她包抄。
何招娣叫了一声吕洞宾,内里毫无反应,又摸索着叫了一声丑奴,还是没有反应,她终究有些慌乱了,那敞开的大门,黑夜里仿佛一个洞口,出来的人再无声气,仿佛被吞噬了。何招娣从随身的布挎包里摸出火折子吹着,正要出来,却从那黑洞洞的房门内,几个巴掌大的小人儿沿着墙壁,顺着墙角钻了出来,手脚并用朝她而来。
吕洞宾屏住呼吸,谨慎靠近,房门外的锁还是锁着的,但贰内心生出一种奇特的感受,他感觉屋子里有人,而这时,窗内闪过一道微小的亮光,这亮光转眼即逝,可还是被吕洞宾捕获到了,他毫不踌躇,抬起脚便踹门。
“去!”丑奴一声令下,那些小人儿刺啦啦地从四周八方朝着吕洞宾而去,别的一些,则快速攀爬着出了屋。
两人摸到断墙处,院子里的窗子都暗着,看上去没有人在。何招娣内心愈发不安,到底是丑奴还没有返来,还是她分开的那阵子,这里产生了甚么她所不清楚的事情。她急着往里进,吕洞宾谨慎的拉住她。
“吕洞宾!吕洞宾――”
而丑奴,半张皮肉熔化了普通的面孔,在那一星光照中,阴暗班驳,像挂着一个瘤子,更加可怖。
只是那紫色的烟气实在诡异,在屋子里灵蛇普通,似有生命的游走占有,这屋子就像是这烟气的巢穴,当外人一旦突入,烟气便蛇一样猛地扑了上去!
房门在小人儿们身后,轰然一声封闭了。
一阵非常的响动从屋子里传出,仿佛甚么东西打碎了,可屋子里还黑着。
吕洞宾看到丑奴的脸,不见惊骇之色,反而暴露如有所思的神采。
心头刚升起一点热气,刹时就被他打散,何招娣冷眼看着吕洞宾跳下墙头,抬手表示她稍后再出去,本身谨慎翼翼摸到那间内里上锁的房门处。
吕洞宾冲出来的顷刻,就看到一个少年单膝跪在一个端坐的男人身前,手里拿着甚么,正在那男人胸膛处游走,听到动静,少年转头的刹时,扬手朝他面门射出甚么东西,吕洞宾反应很快,顺手操起一旁的一截木头,只听铎地一下,一根长针钉入木头当中。
单膝跪地的丑奴跳起来,竟是只要一条独腿。他一根裤管上面空空荡荡,本来跛着的那只脚不翼而飞。他防备地将端坐的男人藏在身后,可吕洞宾还是看到了,那面貌清隽的男人,胸口敞开,胸膛以内竟是空空荡荡,两眼浮泛无神,直直地冲着虚空处,看上去像个活人,可又不像是个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