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在地上乱爬,抢的房间里的东西七倒八歪,曹九抱着双腿蜷在椅子上,不断大喊,长案上那株红色珊瑚树,被人撞的好几次几乎掉下去。
“晓得了,晓得了。“
何招娣效仿张果耷拉着双眼:“你本来就奸滑吝啬。”
龙七给云伯使了个眼色,不再理睬韩湘,回身回到长案边,悄悄将龙珠取出来。
云伯将大海螺的口朝下倾倒,哗啦啦一阵急雨般,五光十色的大小珍珠落在紫云楼反光的木地板上,那些珍珠各种色彩各种形状,有些是人向来未曾见过的。
楼内顷刻间奇光幻彩,世人如痴如醉。
龙七不甘逞强,也站在长案上,二人两两相对。
龙七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拍着巴掌哈哈大笑。“云伯你快看啊,你看看这些人!”
“那我们之间的债,就一笔取消,出了这紫云楼大门,你就是自在的。”吕洞宾抬起一手,“赌不赌?击掌为定。”
紫云楼内一下子失控了,珍珠滚得满地都是,人们簇拥上来争抢。张侍郎先前还端的住,前面就也插手了满地乱爬抢珍珠的阵营,只要吕洞宾未动,尽是风趣的看着,还把两只脚高高抬起来,免得被人踩到。
吕洞宾随便道:“再看看再说。”
他方才言罢,声音还未消逝,那株红色珊瑚树终究被人挤得从长案上倒了下去,重重摔在地上,啪地一声,粉身碎骨了。
他不经意的往身边看了一眼,发明一贯爱钱如命又贪财的何招娣也没动,吕洞宾更是感觉风趣了。
云伯倒完珍珠,那光辉异彩的大海螺就顺手搁在了一边,本来那海螺仅仅就是个容器,他们底子不在乎。
“赌……甚么?”何招娣结巴了一下。
吕洞宾浅笑着问:“赌不赌?”
云伯耐烦安慰:“正因为他们是井底之蛙,见地短浅,才会这般张狂。就连这些陆地人本身也说过,井底之蛙不成以语于东海,拘于虚也。井底之蛙,所见不大,萤火之光,其亮不远,但人都是不自知的,只能信赖本身看到的东西。”
云伯传音给龙七。“小主子,您的确太混闹了,如何能将龙珠拿出来!”
龙七浑不在乎。“能出甚么不对,他们肉身凡胎,底子接受不住龙珠的能量,只是摸上一摸就被震飞,就算有人是以起了觊觎之心,也拿不走。“
云伯轻叹:“小主子,老奴早就跟您说过了,陆地上的人,他们生来寿命不长,依托双脚行路,能够达到的处所非常有限,这便也成了他们最大的桎梏,您又何需与这些陆地上的人普通见地呢。“
赤橙与浓绿异彩相彰,间杂深红与蓝色,仿佛凝固了的阳光,会聚了人所能设想到的天然界中统统的色采,在肉眼所见的每一处,都会有无数种色彩的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