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心中也是倒霉,这皇粮过税年年都需求解送都城,路上必定有不小的耗损。加上民工的承运本钱,这些都要打到本地衙门的头上开支。以是,每年都有不小的缺口,如此半年年积欠下来,就是一大笔天文数字。恰好这些题目还是他的前几任留下来的,人家任期一满甩袖子走人了,成果却让他来掏这个烂摊子,当这个替罪羊。
听到史知县问,一个师爷苦着脸道:“县尊,不管是京察还是外察,对于处所官员任上政绩的考评不过是四格、八法,以此为官员的起落标准。”
“大老爷,小的之前也没在衙门里做过事,这此中的枢纽一定就了然。不过,当年读书的时候也上过几次考场,碰到过有考官专门出世僻的题目来刁难考生。碰到如许的题目,你就算如何做也讨不了好,干脆将卷子给撕了倒也清爽。嘉靖三十年那场大水,就好象是直接撕卷子。我们只要做出些事来,让下属没法也得空考核就成。”
“妙啊,此事大妙,县尊,无妨试上一试。”王师爷击节喝采:“周朝班头此议甚好,倒是个好对策。”
“你这厮又晓得甚么?”史知县正要持续呵叱,心中俄然一动,这周楠之前也是个读书人,还入了县学,也是个聪明之人。他做了十年囚徒,在底层厮混,没准另有甚么鬼花样,他伙同岳丈搞掉展中成那手就玩得很标致:“有话快说,本官本日且听听你胡言乱语。”
史杰人此次面对的就是外察中的三年一次的小考,周楠是个理科生,所谓文理不分炊。在常日里,他对汗青也有稠密的兴趣。听到内里正在群情此事,这但是就近研讨明朝汗青的活史料啊,顿时来了兴趣,定睛朝内里看去。
“话是这么说,教养先非论。单说赋税一项,我县客岁的就没有收齐,如何是好?”史知县一脸的阴霾。
史知县点点头:“你持续说下去。”
此人的运气也太好了,史杰民气中大感恋慕。可你王师爷说这些又有甚么用,就为气一气本官?
他这么一说,史知县恍然大悟。开海禁也就罢了,归正这海开不开和大师干系不大。至于减少国度财务预算和鼓励江浙两省农桑,他当初也就看看作罢,没让在内心去。现在听周楠这一阐发,这三道看似不相干的政令竟然互有联络护为因果。
王师爷:“三年一次的年考对于官员的出息至为要紧,是以,除非处所官犯下了不成谅解的弊端,普通来讲下属都会给一个过得去的考评,乐得做个顺水情面。”
这但是新奇知识,周楠听得津津有味。可惜,这东西对于史知县这个前人来讲乃是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