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鸿逸实在像个傻子的模样,水翎烁稍稍收起狐疑,夹着绣花针的那两根手指微微放松了些,持续诓道:“要想变聪明,就要多做游戏。”
倒也不是说水翎烁自个身边除了芸儿就没别的丫环。只是,丫环虽多,但却没一个机警的,在大宅院的斗争中只能成为别人的刀下绵羊,了不起也只是别人顺手抄起的那把刀。
屋内,水翎烁悄悄地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一串狼籍沉重的脚步声在浩繁嬉笑轻语声中脱颖而出,而那大着舌头说话,媒介不搭后语的声音的仆人更是让人没法忽视。
如果那些丫头机警,也就不会有之前的水翎烁的溺亡,更不会有她这个水翎烁的重生了。
“娘子,想甚么?”一声轻语带着几分慵懒,熟谙,把水翎烁拉回了实际。她悄悄拂开在她面前不断闲逛的手掌,微微带了笑意,“云鸿逸?”
芸儿暗哼了一声,不情不肯地出了门,很快又跺着脚回了来,没好气地回道:“内里都在笑话蜜斯好不知羞呢,说她们世子爷固然偶然候胡涂,但这新郎官如何当倒是必然晓得的……”
但那傻世子长得也太丢脸了,年纪悄悄的,脸上却长满了皱纹,五官被挤在那些皱纹底下,让人都看不清楚。更要命的是,他还残疾,只能坐在轮椅上让奴婢推着。拜堂那会儿,这傻子不知怎的就欢畅得发了颠,偏要从轮椅上站起来拜堂,芸儿才算明白,本来这傻世子也能勉强站立行走。只是那一瘸一拐,抖得脸上老纹直颤的模样实在让人见了倒胃。这也是她饿了一整天,见自家蜜斯刚才掀了盖头吃得欢畅,她却仍不感觉饿的启事。
红烛的滋滋声与芸儿压抑的低泣声在房间里单调地循环着,水翎烁终究忍不住再次撩起那碍眼的红盖头,揉了揉太阳穴,“我说,嫁给阿谁傻子的是你蜜斯我,又不是你,你这么冲动倒是为那般?”
这时候,水翎烁却没出处地想起这澜川国的十一王爷。
“奴婢……”芸儿心中一动,但见水翎烁正襟端坐,只觉一种难言的贵气,威慑自她身上披发开来,不由心神一凛,暗自打了个寒噤。她正要说句话表决计的话,却听门别传来嬉闹声,心知是傻世子过来了,从速收回话来,又不由在内心指责本身想太多了。
脸,确切很丑。举止,也确切不似正凡人。
芸儿又羞又恼,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奴婢哪有,奴婢……,只是……”说着,更多的泪珠又滚落下来。
总之,水翎烁的衣服被弄湿了,还湿的不是太好的位置。
“游戏?”云鸿逸的声音一下放大了好多个分贝。他当即镇静得鼓起掌来,随即,他发明本来捧在手中的酒杯没了,连着酒杯里的酒一齐落在了水翎烁的怀里,并且,他的酒杯还碰落了水翎烁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