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收起了书笔,望着面前冷巷中横七竖八的尸首,终究将目光逗留在瘫坐在血泊中的女子身上,附身蹲下,手指尖此时夹着一枚铜板,用着暖和的笑容,缓缓的开口说:“我们来玩个游戏如何样?你猜铜板的正背面,猜对了就放了你。”
“你们那大家都养鲲?”卿美人坐在方然身边,翘着二郎腿,用手托着下巴,那双大眼睛里尽是笑意。
“墨隐安葬了徒弟与殛毙徒弟的仇敌后,带着他白叟家最后的遗言来到了极乐城,寻觅具有墨门血脉的真正继任者,但此地绝非仙域,一派乱世繁华景观当中,实则倒是,朱门酒肉无道,奸贼暴徒纵横,此地的人似没有灵气的躯壳般,纯真依托本能行动,令初出庙门的墨隐见地到了人间最出错且肮脏的一面,。”
男人身材肥胖,一副文弱墨客模样,转眼瞧着依托在本身胸前的妖艳女子,薄唇轻启道:“是这些人,要侵犯于女人吗?”
女子听的一愣,先是瞧了眼本身的轻浮衣衫,又转头看了看满嘴污言秽语,并朝晃闲逛悠朝他们走来的醉汉们,顿时暴露笑意,感觉是这读书人奇特的情味,随即又收起笑容,谙练的换作一副惊骇的神采,还带着哭腔称那几人调戏她不成,便将她拖入冷巷中要行不轨之事,如果公子能救她,今晚定以身相许作为报答。
不知不觉间几人突入了一条冷巷中,街道上的灯火只能照亮冷巷的一段,深处有些暗淡沉寂,和其他处所的热烈构成了极大的反差,但醉酒后的几人并未发觉任何非常,笑闹间跑远些的女子俄然劈面撞在一人身上。
瞪着一双充血发红的双眼,目光死死的盯着男人手指间的铜板,就在等候抛起铜板的行动时,却见男人叹了口气俄然垂下头,等他再次将头抬起来,那墨客般暖和的面庞完整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可骇的笑容,裂开的嘴中暴露满口森森白牙。
卿美人的内室里,方然吃着糕点一通胡侃,唾沫星子横飞,净说些不着边沿的希奇古怪事,却听的卿美人瞪大了斑斓的双眸。
那是个男人,一袭黑衣温馨耸峙在冷巷中,几近与暗中融为一体,女子本就是风月中人,顺势凭借在男人身上,用酥软的语气问道:“公子,你为安在此?吓死人家了!”
女子话还未说完,就觉面前一道轻风拂过,几缕长发不知为何齐刷刷断掉缓缓下落,可还未等发丝落地,已走到她身边的几名剑庙门弟子俄然身首分离,头颅比女子的发丝先行落地,而没了脑袋的身躯板滞在原地半晌,跟着几股腥红的血液从整齐削断的脖颈处喷涌而出,才纷繁颠仆完整死去。
“算了,我不想玩了。”男人抛弃了铜板,带着张可骇的笑容,猛的伸手抓住了女子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