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瘟疫，那长风和秋儿的安危可算是有了保障。

欧夫人想到的，楚乐清也想到了。她看了眼欧夫人手中的函件，道：“我也猜想轩辕昊能够对此次的疫情有所预感，但是他晓得的时候，事情怕是已到了没有禁止的余地。他不会罔顾百姓的性命。”

“嗯。”楚乐盘点头。

既然是五皇子临走前特地交代的，那这封信必定有其含义。并且，看这模样，五皇子仿佛早就对此次的瘟疫有所预感。那么，他和此事是有甚么干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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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夫人一向在旁看着她，待到她重视到乐清脱下的那身衣裳时，神情有淡淡的哀伤，但那股哀伤一闪而过。

楚乐清连连告饶，道：“姨母别气，我换，我这就换。”

非瘟乃蛊！

欧夫人轻声笑了笑，道：“姨母当然情愿信赖你，也情愿信赖五皇子。但是内里的悠悠之口，可不轻易堵住？另有，”欧夫人扬了扬手中的信纸：“他既晓得此事，为何没有早做防备，还承诺了皇上去江南赈灾？”

欣喜过后，欧夫人才认识到一个题目：“但是，是谁下的蛊？这蛊还是对无辜百姓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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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夫人凑在楚乐清身侧，两人一同朝那阵法图看去，不一会儿，两人面上便暴露欣喜之色。

“谁说的？！从速换！”欧夫人怒道，一双眼睛几近要喷火。

最后一句话，楚乐清是在压服欧夫人，但同时，也是在压服本身。

楚乐清被训得一时回不过神来，诺诺解释道：“姨母，清儿等会还要归去昊王府。内里大雨不断，这衣裳换了，等会儿也就湿了。就…就不消换了吧…”

衣裳很称身，欧夫人固然生了两个孩子，但是身材一向保持的不错。欧夫人的个头乃至比楚乐清更高一点点。幸亏楚乐清也身材苗条，裙摆恰好没过脚踝。

等楚乐清清算好，跟她说“姨母，走吧”的时候，欧夫人已规复如常。

“不对！”楚乐清盯着欧夫人手中的信，俄然出声道。

秦大夫没有唬她们，这间青瓦房的确很破，或者说，它实实在在的是一件柴房。但屋子的窗户都很严实，内里另有一张床板，一张烧毁的桌几。对于楚乐清和欧夫人而言，这已经充足。

她走到欧夫人身边，拿过她封信，问道：“姨母，可知这张方剂，有甚么奇特之处？”

楚乐清一怔，她明白欧夫人的意义，但是她更清楚，轩辕昊不会伶仃把她丢下。

楚乐清眼神忽的敞亮，似耀熠的星光：“或许轩辕昊已然做防备了。”

楚乐清也一样不解。大齐人对蛊并不体味，善蛊者，更是寥寥无几。

欧夫人看着楚乐清的眼眶有些泛红，她心底仍有不安，但一向提着的心起码放下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