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才渐渐向后退了一旁，继而转过身，迈着小步子归去了。

欧实秋神采微变。欧忍冬也心头一慌，莫非真的来晚了？

“姨父姨母进宫了？”楚乐清愣乐一瞬，随后道：“想来是皇上晓得消弭此次疫情的药方是姨父开的，要封赏姨父姨母。你们，有何担忧？”

欧夫人不忍她如此自责，安抚道：“冬儿，此事并不是你一人的事，我们报仇也不是为了你一人。老管事几近丧命，现在虽是好了，但是身子骨大不如之前结实。另有我们府里的小厮，他们虽是小厮，但都是我们山庄的人。如果不报仇，我们归去云州，如何对他们的妻儿老母交代？”

门童应是。

“进宫？”

楚乐清拉着她的衣袖，沉稳道：“还是乘昊王府的马车，可中转武德殿外。”

楚乐清有些不解的看向欧实秋，道：“本日的事，不能让我晓得吗？”

欧忍冬闻言神采微沉，过了好一会，才道：“爹，娘亲，我晓得你们想为我报仇，想让凤鸣堂的人支出代价，但是此事如果风险到山庄，还是作罢吧。”

却不想，她们刚从马车高低来，便见到武德殿另一头，有几道人影走来。

“并非如此。不管你去不去，凤鸣堂都已经筹算对我欧府脱手，亦或者，他们针对的是玉灵山庄。”欧实秋不忍自家妹子再自责下去，因而便不再坦白，道：“你现在长大了，有些事也到了你该晓得的时候。你晓得，当初娘亲为甚么让你来都城吗？”

楚乐清瞧着两人的神情，心中迷惑更深。但只一息，她便将这迷惑给压了下去，率先踏过武德殿的大门，迎了上去。

这会儿，欧实秋和欧忍冬也跟了过来。

……

欧忍冬用略带歉意的眼神看了一眼楚乐清，嘴唇动了动，却终是甚么都没说，便坐着来时的马车回了红坊街。

楚乐清站在大门前，愣愣的看着他们拜别，好似再入迷。半晌后，她对茉织道：“去找车夫来，我们本日去茶馆看看。”

欧忍冬心口有些抽痛，浑身好似被抽尽了力量，她缓缓走到木椅旁坐下，道：“母亲，还是我的错，如果我当时听大哥的话，好好呆在客房里歇息。便不会被凤鸣堂的人掳走，也就不会有厥后的事。”

马车到了武德殿门前才停了下来，楚乐清先从马车高低来，然后茉织才扶着欧忍冬出来，她则鄙人面接着。

因而，欧忍冬满心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只吐出一个字：“好。”

***

欧实秋还算沉着，进门并未说甚么，只是坐在椅子上，端起中间茶几上的茶，大口饮下。喝完茶，他才道：“应当无事，不然爹娘现在恐怕也回不到府里。但是，看爹娘的神采，那件事，仿佛也不是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