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娿内心一惊，却也不敢多话，应道：“是，长公主。”

皇后娘娘拿起茶盏，悄悄吹了吹，道：“可不能让你买了去，不然我们这些年独一的兴趣都没有了！”

柔嘉长公主看了一眼皇后娘娘，道：“兴趣？甚么兴趣？”

楚乐清了然，道：“姨母想甚么时候接走茉织？”

楚乐清走到殿中心，屈膝施礼，道：“儿臣见过母后。”又朝慧妃侧了侧身，道：“慧妃娘娘。”

绿娿欠身，应是，遂从一旁拿了纸笔过来，一一走到各家夫人跟前，伏在案几上，写下各家喜的是哪种茶。

世人便纷繁施礼退下。

“姨母，皇后娘娘明天如何召您进宫了？”此时人都已经散了，唯有柔嘉长公主还留在殿内，而慧妃娘娘也叫住了三皇子妃，让其跟她一起走。

柔嘉长公主笑了笑，道：“不过就是套头面，皇嫂还怕我输不起？再说了，这点东西跟好茶比起来，都是小事。”

楚乐清抬眼看她，淡淡笑了笑。

***

“赌茶？”柔嘉长公主一听就来了兴趣，道：“如何个赌法？”

皇后娘娘便宣了绿娿出去，道：“你拿纸条记好，押的甚么茶，用甚么做注，都要记的清清楚楚。”

欧夫人坐在长宁公主左手边第二个位置，内侍宣“五皇子妃进殿”的时候，她眼眸微抬，却并未看向楚乐清的方向，而是顺手拿起一杯茶盏悄悄放在嘴边抿了抿。

皇后娘娘早在殿首，姿势雍容华贵，长宁公主坐在皇后娘娘的下首，见她走出去，抬眼对她笑了笑，楚乐清也微微点头。

长宁公主俄然笑了，对妇人道：“姑姑，依长宁看，你是没抢到才这么说的。”

长宁公主拍了拍她的手，低声道：“别严峻。”

绿娿最后才走到柔嘉长公主跟前，柔嘉长公主略略看了一眼，便对绿娿指了某一处，道：“就选这个吧。”

待她落座后，殿中世人并未将视野集合在她身上，而是持续提及了之前的话题，“…本年的茶商都进京了吧，茶会定于哪日？”皇后娘娘轻叹道：“本宫客岁获得的黄山毛峰，只剩一两了，不晓得本年的茶会是哪家茶商得了茶首？”

楚乐清不精通茶之道，看着宣纸上面五花八门的茶种类，略一思考，便选了同长宁公主一样的黄山毛峰。

慧妃娘娘在旁笑了笑，道：“mm宫里另有客岁的茶探花，武夷岩茶，姐姐如果不嫌弃，mm这就让人送来姐姐宫里。”

她比墨帝小十几岁，墨帝即位，她才七岁，便成了大齐史上最年青的长公主，身份高贵之极。十五岁时便下嫁与定国侯府世子夏熙工，次年生子夏眳，夏眳三岁时，柔嘉长公主又得一女，名唤夏溪。自此后代双全。再三年后，老定国候病逝，夏熙工秉承侯位，却于次年便交脱手中的兵权，带着妻儿年年在外游山玩水，体味人间百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