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窈直把这事儿压下不提,又转回红珠身上,“若红珠是被万内侍操纵了,那便不是贵妃要杀她……”又看向赵怡,“你但是早猜着了?”
楚窈眼皮子一跳,忙道,“如何?莫不是贵妃晓得他是夏云景的人,特派他出来,就是要对他动手了?”
赵怡听完,脸上暴露几分对劲,“虽不全中,倒也□□不离十了。”
这日夏云景返来得极早,算算时候,约莫是才得了动静,就赶返来了的。
“府里另有贵妃的人手,”楚窈皱了皱眉头,又担忧道,“现在万内侍亲身来了,可会说出红珠的事情?现在红珠但是跟着我们的……”
“那里有那么多智,”赵怡摇了点头,“不过把上辈子这事儿,和现在的景象做了个比对,方有了这个设法,只是究竟内里原因,却还要今后考证考证。”
“便是说,他有件事,不能奉告别人,也不放心用手札通报,只能本身亲口说出来,便借了这个机遇亲身来了,”楚窈眼神苍茫了一阵,便俄然想到,“你说,这万内侍要说的,会不会就是红珠本来要说的事儿呢?”
“你放心,他说不出来的,”赵怡仰了仰脖子,又用手按了按,“晓得夏云景如许要紧的奥妙,却没及时相告,他拿来又有甚么用?怕是要被夏云景派人顶替了。”
“没被吵着,方才只是眯着眼安息,未曾睡着,”赵怡伸手握上楚窈的,仍贴着本身的脸,想到刚才紫烟来讲的事情,内心就有了底,“但是感觉万内侍特别?”
“若果然如此,那今后红珠感化还算大,也不必藏匿了,”楚窈想了想,“还是且看万内侍的结局,若当真如你所说,那就从别处查查红珠的事。万内侍若没留背工,红珠也能放到台面上了。”
“没睡着?但是方才被吵醒了?”楚窈特长覆上赵怡的脸,“方才紫烟来讲是王爷返来了,传了万内侍去书房说话。你这几日都未曾歇息好,再睡会儿吧,我陪着你,叫她们到了时候再出去。”
赵怡拍了拍楚窈的头,指导着楚窈,“按你方才所说,万内侍这返来,必定不但是为了同我说些无关紧急的事,这些话只要一封信也就罢了。奉着贵妃给我的口谕,却恰好又说贵妃另有口谕给卫王……”
赵怡撑着坐起来,拿了个引枕塞到背后靠着,楚窈又拿了件衣裳给她披着,“王爷曾在万内侍幼时救过他一命,当时他不过是个最劣等的酒保,谁晓得厥后就成了贵妃身边大寺人的干儿子,还出了头,得了贵妃信赖呢。”
楚窈张了张嘴巴,又想起赵怡身边那些隐蔽的人物,便也不感觉奇特了。只是想想上辈子,所打仗的最隐蔽的人,也就是夏云景身边的暗卫,算得上是天真之极了。
“如何了,”本来闭着眼歇息的赵怡,展开眼问楚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