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大才,不如给为夫指一条明路?”赵怡特地压粗了声音,听上去倒真像是个姣美的少年郎。
易娘话音刚落,楚窈便撞到了楚风身上,被楚风接住。楚窈从楚风怀里站好,却先瞥见了跟在背面的紫烟,楚窈喘着气,“紫烟姐姐如何不在赵姐姐身边,”然后才像发明了楚风似的,仰着脖子看楚风,“你就是前个儿姐姐在路上捡的人么,长如许高,看着可真难受。”
“天然,”赵怡点头道,“楚风原名冯褚,是黎国尚书冯瑛的原配嫡子,因被冤狱谗谄,判了秋后问斩,冯瑛使计偷换,救了他出来,他却再不能呆在黎国了。他出来不过两日便露了行迹,叫人一起追杀到卫地,上辈子夏云景便是本日在去庄子的路上遇着他的,这辈子,我却不能放心让这个聪明人实心实意的帮着夏云景。”
楚窈说话时候,易娘也过来了,只见了紫烟跟在背面,就没敢开腔。
“我看你长得眼熟,像是在那里见过似的,”楚风当真回道。
遇见楚风时候,易娘正拿动手炉在后边儿追着楚窈跑,“姐儿,且慢些。”
赵怡筹措着派人将卫地的贡献跟着钦差一同送归去,又把各府的犒赏安排了,这才算得了几日余暇,赵怡便请了楚窈一块儿去城外热泉庄子去。恰好过几日封笔,夏云景能得空来接她们归去,并不担搁过年的事情。
“那可不,”楚窈眨了眨眼睛,“我活了十三年,一向都在南地呢。”
“楚风?天然是记得的,”楚窈想了想,“莫不是姐姐你这一去就是为了他?”
“那敢情好,”楚风话音里都带着些欢乐的意义,“如有你做mm,也是我的福分了,”说着又俄然想到甚么似的,“你方才说在南边看的话本子,你之前但是在南地?”
楚窈看了看紫烟,说道“紫烟本来也会哄人,”又看向楚风,“我要去再去折些梅花,你去不去?”
楚窈吐了吐舌头,“紫烟就晓得欺负我,谁要喝那苦哈哈的黄连水,”说着又猎奇的看向楚风,“本来你也姓楚吗,说不得五百年前我们还是本家呢。”
“你这么说话,倒叫我想起在南边儿看过的一个话本子,”楚窈见楚风仍笑着看她,便持续说了,“有个哥哥头回见本身表妹,就说,这个mm我曾经见过的,现在你也如许说,莫非我们五百年前还真是一家的未曾。”
“狡兔死,喽啰烹,上辈子楚风尽早抽身,奉养老父,还落得个非命的了局,便是推恩于子孙先人,想必他也是心有不甘的,”楚窈把渐凉了的茶碗放在桌上,挪到赵怡身边,“现在姐姐情愿给他指条明路,也算是救他一命了。”
楚窈一惊,刚才与赵怡说了那样大不道的话,又指名道姓,岂不是全叫那车夫听了去,“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