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躺下,”赵怡忙按下楚窈,“我去给你取纸笔来,”干脆床头小几上的灯还未灭,赵怡披上衣服去取了纸笔,把笔蘸好了墨汁,又在纸底下垫了兵法,才递给楚窈。“这说风就是雨的,也不晓得是和谁学得。”
“这是如何了,这副模样,但是谁欺负你了?”赵怡忙搁了兵法,可楚窈如何都不肯昂首说话,赵怡便看向随后跟来的紫烟易娘。
“哦,”赵怡很有几分兴趣,“快给我说说,”
“先前我同你说过,楚风原是黎国尚书之子,只是他妈妈倒是南地人氏,冯瑛昔年求取南地才女褚楚,本是一段嘉话,可那冯瑛本是黎国着名的荡子,便是回了头,也另有一二红粉才子,才子才子婚后蜜里调油,可江山易改赋性难移,褚楚再次有孕时冯瑛竟把另一个怀着身孕的女人带回了家里。”
“这还胜利德了,”楚窈拍了赵怡在本身肚子上反叛的手一把,“许是这辈子养得好,又没甚么要操心的,就不大有感受了。你不提示我,我还忘了呢,今后每个月也不至于那么辛苦,疼的死去活来的了。”
也不晓得是不是奴婢肖主,易娘也是神采通红,见赵怡看过来,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来,便把求救的眼神投向了紫烟。
“如许就好,”楚窈打了个哈欠,“今儿先歇了吧,明日早些叫我起来写信,”想了想,便立时掀了被子,“还是这会儿写了的好,明日我可赶不及你叫我的。”
“既然养好了,那今后也得好生重视着,免得又疼起来,可够你受的,”赵怡仍然给楚窈暖着小腹,“我听紫烟说,你本日在梅园见着楚风,好一阵撒娇,都叫她认不出了。”
“哦,”赵怡取下耳上挂着的坠子,“你且说说他都问了些甚么,”赵怡一侧眉头半蹙着,唇角浅浅勾起,却又不像是笑,倒是讽意多些,“莫不是见我家窈儿天真活泼,便起了心机。”
“这事儿定能成的,”赵怡笑了笑,“我前几日就写信回了卫王府,按卫王的本性,楚风的各色质料也该拿到手了,我能想到的,他天然也能,上辈子叫别人占了这便宜,现在啊,你就安放心心等着当官家姐儿吧。”
长大了?赵怡一愣,却又想起了甚么似的,也笑开了,“也是我忽视了,窈儿转年都十四了,虚岁也能算是十五,再不长大,我都该急了。”
“好个紫烟,背后里竟如许说我,”楚窈半真半假的嗔道,“之前总传闻楚风是个老狐狸,今个儿见了结像个大呆瓜,我说甚么他都听,叫他帮我折梅花,他还真当真的去挑哩。”
“这真真假假的,本就是奴特长的,更何况不过说的含混些,又不消掺谎话,天然更加便宜,”紫烟得了叮咛,也轻松下来,奉侍赵怡匀面、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