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飞怕蓝犁道人愤怒他多事,便赶紧说道:“师父如果不欢乐,我再也不出去了便是,只在观中苦练神通,决不敢再有用心。”
蓝犁道人嘿嘿一笑道:“你安知本身就不如姚开山?”
焦飞有些摸不着脑筋,谨慎翼翼问道:“师父!那姚开山新收的弟子就那般短长,练就了浑天幡,五阴袋,连苏环有五百年道行也难以抵敌,徒儿怎比得过?万一输了也不打紧,只是丢了师父名头,就万死难恕了!”
焦飞试了几十场,这才把这搬运法练的轻重缓急,无不快意,但是体内的精气却垂垂耗损,便遵循黑水真法的法门,瞑目打坐,运炼真水之力,待他展开眼睛,天气已然放光。
此次蓝犁道人却不睬他,只说:“这些事情你今后自知,现在却不须体贴这很多庶务,我还要修炼,你自回房去吧。”
焦飞在一部叫做《仙篮传》的古书中,曾读到过一个叫做秃子的初入修行之门,也是练这搬运法,一块石头飞起,先被打了一记,他去求问师父,才晓得这搬运法若不给那东西一个目标,被施了法的东西,就会竟来问施法者,当然打的极狠。
蓝犁道人听到了禾山道,便嘿了一声道:“不过是家不入流的小门派,也算不得如何短长。”
焦飞回到了道观当中,那观主和两个徒儿,都还高卧未起。这师徒三个日上三竿起来还是早的。常常下中午分,或者日头西斜,才出了卧房,看看有甚么吃的,胡乱对于一口,便又归去房中,不知做甚谋生去了。
“我教你的黑水真法,乃是神宗魔门三十六真传之一,固然你练的光阴陋劣,但如果我传你几手神通,也足可跟姚开山斗一斗了,你附耳过来!”
焦飞倒也不在乎被师父怒斥,他整日苦练黑水真法,只是操弄一团水气,现在学了三招神通,心中实是欢乐,见师父赶他走,倒也正中下怀,回到了本身的房中,便动手习练起这三招神通来。
比如此次芦席斗法,除了第一场那老年道人所用的拂尘,其他全都是符器罢了。若不然那名落败的羽士,也不会连那口紧纹古剑也不去拣。一件法器也是几十年的苦功,无穷心血,修行之士如何舍得不要?
蓝犁道人也没问他水陆大会如何,只是略微睁眼,就要再次入定。焦飞却有很多疑问,见师父仿佛还要修炼,赶紧把明天所见所闻说了,他提起苏环的时候,心中非常忐忑,不晓得师父会否呵叱他乱管闲事。
不过焦飞跟从了蓝犁道人,只学了黑水真法,对这口巨剑上的九个梵文,却大感兴趣,冷静的将之影象下来,摇了点头,把这口巨剑还了店东,就那么扬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