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阿顾收回一声极短的笑，“小西是这么和你说的？”

这话里包含的意义非常可怖，七羽并不敢搭腔。

那人拿过手帕却不敢擦，只用手背涂抹着眼睛，弄得眼睛通红，嘴里哽咽道：“感谢女人谅解。”

“……别叫这个，”阿顾抬手打断她，“小西该当同你们说过，我很讨厌这个称呼的。”

“我……我不敢的，”那人结结巴巴地说，“只是，只是……西王母娘娘说了，如果惹得您不高兴。就，就吃了我，再吃掉我三个女儿。”

“……以是，幽地在散仙都是随便漫衍的么？”楚天哀怨极了。

“关于这件事，你归去转告小西，我的情意已决，实在不必再来劝了。她那瑶池蟠桃会既然要开，那便开着。转赠六合灵宝乃是人间独一无二的功德，于她修行无益。若……我身故道消，以她多年堆集，掌管六合或许也未可知。”

直到这里的东西或因神力弱竭，或因府内仙器神物都流失，渐渐成了废墟。不过神仙的寿命都太长了，并且比之凡人更能感遭到大限何时到临。以是在身陨之前，都会把遗物交代清算好。这些废墟当然存在，但也是被藏在很埋没的处所，或者是报酬给挪走了。

“也？”阿顾挑眉。

阿顾一头钻进了房间里摸游戏，两耳不闻窗外事，一个下午通关了大结局。她腰酸背痛地走出小板屋，在树枝上伸展上肢。弯成一个标准的7，听到骨头收回嘎嘣的响声，终究心对劲足地放动手臂。

见她本来娇丽的面貌此时如名花干枯普通疲劳下来，阿顾忽而说：“你干吗每次来都这么怕我？我又不会吃了你。”

阿顾捂着鼻子，“像是千年下水道成精。”

按阿顾的说法，散仙都这儿存放了自盘古开六合以来的神仙，已经是个说不清有多大多深的处所了。有些神仙在只待了一辈子，俄然一日消逝不见了，他的东西居处就被留了下来。短长的斥地成了仙府，无需那个看顾，便能自行行动。

“嗬！你钻哪个下水道去了，这么大味儿！”

阿顾一摊手刚想说话，又被熏得受不了，刹时捏住了鼻子，一副不负任务的神采：“别那么绝望嘛，去银河里洗一洗就好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哎哟，我的亲娘，我的七羽姐姐。我最怕看到你们哭了，哭得我头疼。”阿顾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把这块手帕交给小西，和她说我必然会去瑶池的。可别再随便来小我就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烦人呐。”

那人立即严峻起来，几近是恳求地说：“还请，请……阿顾女人看在我一心悔过的份上。求女人在娘娘面前为我求讨情吧，我……我……”

七羽明显是早做过心机筹办，听到这些话脸上并无太大的颠簸，“还要谢过当年……女人饶过她们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