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那女子再次跑回院中，在小木凳上坐下，亲身给那公子酌了一杯酒。清澈的酒水并不是鲜血，这是如何回事？我目炫了？

我张张口筹办说话，一股气流顺着喉咙咽到腹中，像是吞下一大朵爽口的云彩。我摸了摸脖子说道：“仙君，这是甚么啊，果然和那些喝下就昏倒的东西不一样耶。”

那男人余音绕梁，在我耳边久久不去。女萝草……菟丝花……我在脑中回想着这两样东西，它们有甚么关联？

“君为女萝草，妾作菟丝花。女萝发芳香，菟丝断人肠。

这真是……但是眼下我也没法推让，只得一边颤抖着拿起一杯摸索道：“这杯喝完会昏倒吗？”

我听得胡涂，想要站起却发明腿脚有力，只是撑着桌子的一角挪畴昔，一手搭在仙君的肩上，听着他胸膛里的心脏如打鼓般雷动，我张张口，也说不出话来。

仙君站起家，将一个杯子掷到地上，并将伏青摈除出去，跟着大殿的门关上，仙君哭泣着说道：“这是因果报应啊！报应不爽！报应不爽！”

枝枝相纠结，叶叶竞飘荡。中巢双翡翠，上宿紫鸳鸯。”（1）

我内心欢畅得很，脸上像是着了火，呼吸垂垂和缓，睡意涌上来，耳畔还响着仙君的呢喃声，我却垂垂睡去……

那女子似是不再挣扎，脑袋软绵绵地怂拉在男人的手上，双眼翻白，似是死了。银光一闪，男人将匕首划开女子的胸膛，从内里取出一颗还在跳动的……花珠……

·

仙君！

我……我一惊，这是……这是……如何那么熟谙！

公然不是那些喝下就昏倒的东西，这才是真正的酒嘛。

我想上前去问问如何回事，却发明刚才那种感受像是消逝了，我仿佛一向都是没有身材的，就像是只存在了一段认识在这里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又咳了几声，我见他身材不住地颤抖，忙放动手中的杯子畴昔轻拍他的背，恍忽间，仿佛看到他拿动手帕掩开口鼻轻咳，那帕子拿下时，上面竟有骇目标血迹。我一惊，已然复苏了大半，再揉揉眼，才知是本身看花了。

不消多看，我已经晓得这女子的真身，她应当是朵花，这是甚么花？那花的形状现在面前，我却辩白不清。传闻人间有兽焉，名曰四不像，那这女子的真身应当叫三不像才是，从上到下，顺次像是菟丝花，粉桃花和扶桑花。这女子到底是谁，为何我感到如此熟谙呢？

“仙君，甚么报应啊？”我闭上眼睛，因为眼皮发热，像是肿胀了起来，非常沉重。

最后只见那男人轻抱女子一下，回身飞走，我顺着他的身影消逝的方向看去，待我再次低头看那女子时，竟见……竟见又来一白衣男人！他一手捏住女子的脖子，一手从腰间拔下一柄闪着凛冽银光的匕首，女子在他手中挣扎，粉拳不时打到他的身上，却看起来那么软弱有力，毫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