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这冰剑,是不是伏青就不会被我所杀?如果伏青不死,那里会产生接下来的事?
正想着,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那位张神仙走了出去,族长几人敏捷退出去。
莫非我与他们有甚么分歧?
不等我再次说话,脑袋一痛,竟是张神仙腾空一掌向我劈来,我闪躲不开,堪堪被他打中,当即头晕目炫,坐立不稳。
这里是无妄之天,专门用来摈除不该该存在在六界以内的生灵。而我,也是被摈除来的。这里无日也无月,靠得是接收生灵的气味来周转白日与黑夜。这里的气候诡谲多变,现在这个时候是刮黄沙的气候。而我因身上有伤,以是黄沙想要将我接收出来吞噬,将我的气味与黄沙融为一体,长生永久留在这里。
指尖一凉,是那冰剑的剑尖搭了上来。
“许是你的吧。”族长将冰剑放到我身侧,后退几步看着我。
但是转念一想,也多亏了冰剑,这我才看清了某些人的真脸孔。如果没有伏青的死,恐怕我现在也还是被蒙在鼓里罢了。
我伸脱手,将满身的力量都压了上去。冰剑微微颤抖,带着我走了出去。
我回想起来,只得通盘托出:“我杀了一名女仙。”
木槿?她不是死了吗?
俄然眼角撇到一阵奇光,这光晕埋在沙里,却实打实地印在我的眼里。我伏下身筹办去看,却没站稳摔到沙中。黄沙再次扯着我陷出来,冰剑拽着我往出爬。
身下一抖,竟是那冰剑在颤抖。
我扯着沙哑的嗓子,问道:“这是哪?你是谁?我为甚么来到了这里?”
我顿时连连点头,表示我想活下去。我还想归去报仇,我为甚么不活下去?害我的人还没死,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我啊啊地叫着,是想问它如何了。当然,它只是剑,又不会说话。
张神仙拿出一块白绢擦了擦刀刃上的血,又将刀揣回腰间,后退一步,坐到木椅上,缓缓道:“这就是你服的毒?”
我听完这些,惊奇道:“那我,和你们都是被摈除来的?谁逐的?为甚么?”
我虽想着,但是身下的冰剑不断,远远地走出了很远。
我摇点头,我也不晓得。
我张张口,竟发作声音来。可惜声音沙哑,但好歹也是能说话了。
我手指动了动,没有去接。
彼时,房间内只剩下了我,张神仙与地上嗡鸣的冰剑。
我虽不太明白,但是那药丸的香味和方才血水的味道别无二致,是以我点了点头。
我稍稍安了心,终究有人来救我了。
就在这挣扎之际……
我啊啊呀呀地想要奉告冰剑带我归去,也不晓得它懂是没懂。只是呆愣愣地停下,在原地打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