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玉，七月十二入上院。”张青书照着绢帛上的内容，在各个本子上誊抄记录，最后把笔递给她，“师妹签个名吧。”

灵玉听了半天，忍不住问：“两位……道长，是不是有甚么题目？”

灵玉接过，在上面签下名字。

通真法师把那本弟子手记丢在案上，目光凌厉地盯着一旁一样着法师道袍的羽士。这羽士与他普通年纪，清俊温文，如此情境下仍然闲适得意。

通真脸皮再抖，忍不住了：“你就没甚么要说的吗？”

“能够。”张青书道，“也是你碰到好时候了，半年后要招收新弟子，特地空出了好多院子。”

问过出身经历，张古二人又搬出一些奇奇特怪的法器，对她停止各种测试，又问了她很多关于修炼上的题目，从何时开端修道，如何修道，玄尘子常日如何教诲，大小靡遗。

那位韩师兄抬了抬眼皮，仍然八风不动，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落拓得意：“可不是。”

大堂开阔，却非常拥戴，十几个高大的柜子占去了大部分的空间，墙角另有很多杂物。两旁稀有个小门，通往内间。张照观不在这里，大抵进里屋去了。

这少年羽士看到灵玉，诧异了一下：“这位师妹好小啊，是入上院吗？”

张青书把木牌丢给她，奇道：“师妹小小年纪，就到了入道的境地，却对这些知识一窍不通――到底是如何修炼的？”

灵玉眸子都要掉下来了，猎奇妙！

两人转过目光，古羽士笑道：“你既入上院，按端方，唤我们师兄就是。老朽古元良，内院监事，羁系上、下院弟子造册，这是上院执事张照观，掌管上院弟子庶务，今后你有事，少不得要费事他。”

张羽士点点头：“也是。”

小院门口，张青书取出一枚斑纹凹凸的古金木牌，往门侧一样凹凸不平的石槽内一嵌，院门回声而开。

两人问罢，又参议了一番，张羽士搓着下巴道：“通玄法师如此授徒，当然能保持心机纯真，只是未免严苛了。”

“郑通玄好大的本领！擅自操纵分院资本，给他本身谋好处，却不上报导观！韩师兄，你说是不是？”

到了实地，灵玉发明，她选得太对了！不止是位置颇佳，四周环境也好得出奇。身为三大道观之一，玄渊观庙门驻地本就是一等一的风水宝地，风景美好、山明水秀，此处背景临水，正得山川之意。

“你――”通真终究被他的厚脸皮气到了，“韩师兄，郑通玄但是你的人！你一起为他保驾护航，要说他干的事没你的教唆，我可不信！”

“程师妹，这是上院弟子寓所，女弟子住在这一片。你方才入上院，按端方，两人一间小院，这些空缺的都是没人住的，你看着挑吧。”

“哦，多谢张师兄……”只来得及说一句，张照观已经闲逛着进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