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她前面的柳威意转头看了她一眼，面露赞美：“你倒是灵敏，一眼看出，剑阁的首要性。”顿了顿，说，“剑阁当然首要，它藏的可不是浅显的剑，而是最顶尖的炼器之法炼制出的宝剑，如许的东西，绝对不成以流出去，不然……”

以后，便是非常辛苦的锻体。练武向来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凡人中所谓的武林妙手，尚且要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何况他们这些修真者。

灵玉听得奇特，柳师叔但是玄渊观内凤毛麟角的炼气九层法师，还要自称修为所限，这丰老莫非是炼气十层？

柳威意闻言大喜：“多谢丰老指导。”

她想来想去，感觉本身现在的处境，大抵跟仙石差未几。身为钥匙之一，白水观藏宝开启之前，她应当是安然的，可开启以后，就不必然了。

她是太虚宫郑通玄之徒，却由冲虚宫柳威意教诲，恰好郑通玄生前又投奔了玉虚宫韩抚宁，这干系提及来的确一团乱麻。故而，除了柳威意本脉弟子，另有张青书这个与她交好的小圈子，其他三宫弟子，多数对她抱有敌意。而不知情的浅显弟子，因为她承剑修之脉，又修为晋升敏捷，对她恋慕妒忌兼而有之。

获得认同，柳威意略微松了口气，暴露一点浅笑：“弟子修为所限，不敢妄言，还请丰老指导。”

正想着，巷子已经走到了头。

玄渊观号称仙家道观，实在与俗世无异，千余弟子，各有圈子，上层法师，好处纠葛，此中错综庞大，非外人所能体味。

丰老摆摆手：“莫急。若当真让她走法修的门路，未免华侈了这筋骨和锐气。但若让她走纯粹的剑修门路，又华侈了如许的好经脉……”闭目思考了一阵，最后慢悠悠道，“那柄坎离剑，或许比及了它的仆人。”

柳威意闻言一怔：“丰老，您的意义是……”

“弟子见过丰老。”见到此人，柳威意恭恭敬敬地行了个道礼。

“哦。”灵玉赶紧把剑身推回，跟了上去。分开之前，瞥到角落的楼梯，忍不住问了一声：“柳师叔，二楼也都是剑吗？”

不过，这有甚么干系呢？别人的目光，能影响她甚么？她还是修炼，还是练剑，将来也会还是成为精英弟子，乃至真传弟子、法师……

灵玉道：“这里好古怪，仿佛有很多的气味，很冷。”

“一把有灵性的剑，是有剑气的。”柳威意说，带着她走到右边，看了一番，取下一柄剑，“就是这把了。”

柳威意这般慎重地先容，灵玉不敢草率，上前见礼：“弟子程灵玉，见过丰老。”

玄渊观的格式，庙门、广场、三清殿、灵景宫为一条直线，全部道观，以这条线为中轴，坐北朝南，背靠大山。灵景宫，就是压轴。剑阁的位置，有些独特，它在灵景宫的右火线，一方峭壁之上，比灵景宫还要高，孤零零地悬着，仿佛不属于这个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