苕华暖笑道:“放心吧,我们两个拴在一起,如果你不慎出错,我便拉住你;如果我不慎出错,你不必管我,只用匕首把绳索堵截,总不至于扳连你一同落下。”
“好了别解了,我们快走吧。”
“你们几个没事吧!”武英韶冲下喊道。路芳香低头看澄凌,她双眼盈满泪水,袖子、前襟都被秃鹫撕破,头发也乱得像鸟窝,脸上脖子上尽是血痕,不过都是皮肉伤,并没有甚么大碍。她便回喊道:“我没事!澄凌师姐也没事!”
路芳香当即便握住了澄凌的手,电光火石之间,苕华敏捷拉住路芳香另一只手。武英韶一手拉住苕华,另一只手已然拔出了鸿雁剑!
世人不发一声,紧贴岩壁收住脚步。远远的,仿佛有鸟影朝他们这个方向飞来,如果扑咬他们,该如何是好?
鸟鸣声?路芳香心头一紧,火线武英韶公然号令道:“全队停止前行!”
“哦,对了,另有一事要奉求宁震师兄。”路芳香又从袖中摸出一片影木叶来,还塞到宁震手中,“这叶子我已经给了小师叔和苕华姐姐,我想给澄凌师姐,可我之前与她曲解颇深,怕她不收,还要劳烦师兄代为转送,若不说是我送的,澄凌师姐应当会收下。”
宁震不忍拂了路芳香美意,且这影木叶确能在关头时候救他一命,贰心底是想接管的。但是想起昨晚与澄凌合暗害她之事,又是惭愧又是惊骇,好生难以定夺。
路芳香底子不敢看脚下,只盯着前面苕华的耳根子,脑筋中一片空缺,只感觉这一里路走得比十万八千里还要煎熬。五小我都悄悄的,谁也不说话,他们轻得仿佛列队走在山石缝里的蚂蚁,这山谷中只要水流声、风声和鸟鸣声罢了。
路芳香冷眼看着澄凌被秃鹫啄得皮开肉绽却不敢挣扎,心想再这么啄下去,她总有忍不住的时候想要挣扎的时候。她若一出错,宁震已经吓傻了,武英韶和苕华鞭长莫及也救不了她,她便干清干净死在这里,再也没法对路芳香构成威胁了。
澄凌点点头,双手抱住路芳香的腰。路芳香便单手放开本身腰上的绳索,让澄凌握好,待会儿便可荡进洞口。
“好了,向前走吧。”武英韶轻声号令。便在路芳香刚要挪动脚步之时,却听脚下“咚”的一声,接着“啊”的一声轻呼。路芳香转头看去,本来是澄凌不谨慎把脚边一块石头踢了下去。
实在这个庇护办法也只为求个心安罢了,若真有人不慎掉下,便是瞬息之间用匕首插入岩壁中临时悬停,留在窄路上的人哪怕身子略微倾斜便会落空均衡掉下去,哪有空间抓住绳索,再奋力将他拉上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