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灵香能够达天帝之灵所,其香由降真、郁金、沉香、速香、藿香、甘松、白芷、大黄、香附、玄参等按定量分解。其制香之所当为静室,于甲子前一日,在干净之静室置五子牌位,以香灯扶养。在甲子日攒齐香品,丙子日碾料,戊子日和香品于一处,庚子日做成香丸供于天坛之上,壬子日装入葫芦挂起,再至甲子日焚一丸祀天,厥后不准常用。凡遇有急祷之事,焚之能够通神明之德。如出行在路,或遇恶人之难,或在江湖遭风波之险,危急当中,无火所焚,将香于口内嚼碎,向上喷之,以免其厄。”
这是《天皇至道太清玉册》中的原话。路芳香没有别的好处,便是记性好,背几段笔墨还难不倒她。
路芳香如许说,魏霏二人都笑了。霏英李道:“路女人公然聪明,我几时刁难了她?我看是魏师兄你刁难我还差未几。”
路芳香明白夏英乔是要她先先容一下本身,便朗声说道:“回威武长老,小女子姓路名芳香,本籍黔州,因幼时父母双亡,九岁便跟着娘舅来了皖州讨糊口。十岁时娘舅又病故,我便先是在休阳县宝香斋做杂役,后又做女工学了三年的制香技术。我也曾给城中万寿观做了很多和合香,对道门所用香料略知一二。”
完了。路芳香只顾胡思乱想,底子没听到霏英李问甚么题目。她只得颤声道:“实在对不住,长老方才所问题目……我没有听清。”
这便是威武、戒律、凝丹三位长老吧,只是苕华没描述过三位长老边幅,她还对不上号。路芳香便行了抱拳礼,躬身道:“路芳香拜见三位长老。”
芳香朝苕华莞尔一笑,深吸一口气,提起裙裾,走进了考场。殿门随即关上,路芳香昂首望殿中心悬着“虚极静笃”的匾额,匾额下的正席上坐着一白髯白须,神情庄严的老道,西席上倒是一名面貌昳丽眸光流霞的美人,正浅笑着与东席那位约莫四十许岁儒雅暖和的男人轻声扳谈。
魏英涯倒是个刻薄的,他想为芳香打抱不平,这局面眼看着就要失控了。路芳香原不知该说不该说,可现下她有主张了,沉声道:“实在不敢瞒二位长老,我年幼时虽家贫没有机遇读书,却也偷听过书院讲课,模恍惚糊记得四气,大抵是寒、凉、温、热;至于五行,五行……”
“师兄!”澄无暗嗔,表示男弟子不成妄言。男弟子不耐烦道:“她赖在我们这十几天,不就是认准了苕华师姐心软,磨缠师姐给她谋事吗。我原觉得她是外人,当个厨娘丫环也是够了,谁知她胃口这么大,还想当侍香!我们哪一任侍香不是出自修仙世家,就凭她一个凡女也配吗?”
夏英乔竟然算准了她这个热情的女儿会陪路芳香测验。路芳香自来到太素宫,昏倒了一天一夜,又静养了十几天,一向没见过甚么人,一下子要她面对太素宫三位长老,她到底有些严峻;可若测验还要苕华陪着,她也感觉不大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