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未理睬凝静,神采一变道:“端贤,你来我妖界抢人本已不对,我已不跟你做多计算,而小瓜生在我妖界,死也只能死在我妖界,就凭你是她徒弟就想带走她,莫要太不把我妖界放在眼中。”徒弟嘲笑道:“我就不把你妖界放在眼中,你能拿我如何?”凝静拽不开妖皇的手,我也是挣扎不开,道:“你们都有伤在身,还打甚么?”
梦落:
看着它眼中最后一丝灵气消逝,我拉着徒弟,双膝跪在空中,拖着他的衣袍,道:“徒弟,我求你,你救救它。”徒弟踌躇半晌,道:“我极力罢。”说着在袖间取出一座塔,妖皇走来夺塔,道:“它命数已尽,功德加诸在你们身上,你们不能救它。”徒弟便将塔收回,看着我道:“逆天而行,但是要支出代价。”
他神采惨白的看向我,额头上充满汗液,满目哀伤无神,道:“不消了,你只是半仙,法力修为不敷,我落空灵药,又断去一臂,化回本相也罢。”想着他方才的行动,一贯慎重的他不是那般等闲作出那种决定,又听着这言语,道:“落空灵药并不必然化回本相,你方才并不是因藏青而舍去灵药,是吗?”他笑了笑,道:“是。”我缓了缓神,道:“启事是秋水。”他仍然在浅笑,我接着道:“你曾向枯落坦言说你不能死,不是因你贪恐怕死,只是因秋水。”他笑道:“你猜的不错,而此次帮你,恰好顺服天意,如了我的愿。”
该去的人,都已去。看着板滞中的枯落,道:“仙长?”他方回过神,只是双眸中布着丝丝血丝,紧握的拳头,青筋一条条较着闪现,道:“秋水与君浩去了。”枯落笑着走开,笑的浓浓哀痛,道:“君浩,我本来觉得姐跟着无痕走,可她还是跟你走了,我这胞弟,白当了,哈哈......”我们站在原地,看着一个又一个拜别,却无可何如,我,只是局外人。
‘啊’的一声,血光四溅,我偏过甚去不看那血腥的一幕。在我再次看去时,浑沌已将藏青吃的洁净,灵药也一同入腹。‘嗷’的一声长叫,两颗灵药入腹,一时溶化不去,便疯了似得窜走,我大喊着正欲追去,道:“浑沌......”它头也不回持续跑走,仙长一声闷哼掉落空中,我站在原地看了看越走越远的浑沌,又看了看落空灵药而又断去一臂的仙长半膝跪地,一手支撑在空中,感喟一声往仙长走去,扶着仙长,道:“仙长,我传修为给你,你端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