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夫人。您还要看一下别的吗？”掌柜的笑得见眉不见眼，“我们这里有很多合适三女人的金饰。现在三女人大好，您不买一个长命锁给她戴吗？”

仆人在品茶，阿宁便翻开油壁车夹板的暗格，取出一张乌檀木小几来，细心擦拭过后放在马车中间陷下去的小格里。小白则从黑漆食盒中取出一样样小点心，安排在小几上。

谢媛当然是点头，小丫环们推着她进了阁房，换了一身衣裳，又重新梳过发式，换过绣鞋，这才出来。

“那是大食更远的处所来的胡人。”阿宁细声道，“我们都叫他的大安朝名字，胡一。这间书坊就是他开的。”

言罢便拉着她的手往外走去，锦澜园外已有两个细弱的婆子拖着小车等待，坐上小车，不出半晌就出了垂花门。垂花门已有别的一辆油壁车在等候，表面看着很浅显，拉车的马也是平常马匹。

胡一招了个伴计在门口驱逐客人，本身带着沈氏进了书坊里。最后，不但是沈氏，谢媛都挑了很多书。小白付完银子，胡一便派了伴计把这些书都装进箱子里，拎到油壁车里放好。

沈氏瞧了瞧，倒是不对劲。

沈氏走进一家金饰行，掌柜的亲身迎了上来，笑得恭谨又奉承地与沈氏客气，带着她进了一处装潢高雅的配房里。小伴计则缓慢地端上两套头面，一套扭金丝，一套镶嵌了大大小小的红宝石，都是做工邃密，代价不菲的金饰。

垂垂的，内里喧哗声渐盛，贩子间呼喊叫卖声、鸡鸣狗叫声不断于耳。

“娘亲。”谢媛走上前，灵巧地行了一礼。

沈氏浅笑着和他们说了几句，便崇高矜持地在众夫人簇拥下向前走去，走进一间置了冰显得特别风凉的屋子里。其间或有妒忌，但是没法否定沈氏在这帮贵妇堆里身份的崇高。

“啊！侯夫人！好久不见！”胡一瞥见沈氏，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您还是这么斑斓崇高，就像京都盛放的牡丹一样。”

接下来谢媛跟着母亲又去了好几个金饰铺子，细心的遴选了几套头面，又选了一个羊脂白玉的长命锁戴在谢媛脖子上，都是代价不菲的金饰，让谢女人对谦远候府的有钱程度有了新的估计。

她这么一说，其他的贵妇也纷繁拥戴，他们看着谢媛，目光中不乏核阅、不屑、嫌弃与奉承奉迎。

沈氏见女儿神采里有些意动，便问：“打一套要多久？”

她俄然想起幼时的一件事来，当时候她还没有进谦远候府做丫环，跟着父母在田庄里做活。她隔壁的二丫在因为出错溺水，捞上来已经没了人气，二丫家都已经订好了棺材，正要将二丫入殓的时候，二丫却展开了眼睛，说了一大通似是而非的话，又哭又笑，可把四周统统人都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