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车夫将车愣住,忽对三人道:“三位公子蜜斯,这里行人渐多,路道又窄,马车不便再往前走,好再前面距白龙观也只要一里多地了,烦请三位还是下车步行吧。我便将车停在这里,等三位返来能够吗?”
车身一晃,车夫驾着马车重新上路。
马车正自前行,忽听遥空传来一声锋利刺耳的异响。那响声来的甚疾,声音未落已到了近前。随见一条红色影子从车前一掠而过,马儿蓦地遭到惊吓,一声长嘶,四蹄驻地顿时停了下来。
楚天秋固然听完,内心还是不觉得然,又问道:“刚才听老丈说,若轻渎了神灵,会肇事上身的,不知此话又何解?”
就在两人说话时,苏舜在中间的小摊上买好了香纸,遂对楚天秋道:“我们畴昔烧香吧!”
听楚天秋这么一说,苏舜和柳如烟将心放定,谁也未在理睬,就此放过不提。
那老夫似有所顾忌,怔了一怔以后,还是说道:“就稀有日前,老夫我来此许愿时,曾亲见一个孩童在潭边玩耍,而那孩童又很恶劣,向潭里撒了一泡尿,谁知竟触怒了潭里的神龙,从潭里收回一道白光后,那孩童便不见了。这又是我亲眼所见,毫不是假。我刚才看公子在潭边流连,恐又触怒了潭中神龙,故才出声警告,以免为祸自招。”
苏舜问楚天秋道:“你看到了甚么?刚才那叫声又是甚么?”
柳如烟笑道:“我也是道听途说的。”
那老者见楚天秋兀自不信,遂道:“数月前的一天,老夫我恰来此打柴,那日天空甚是阴沉,万里无云。老夫我正在砍柴,却忽听得天空中响起一声惊雷,还给我吓了一跳。当时我还心想这般阴沉的气候,怎会打起雷来了?莫不是要下雨了?待我昂首向空中看去时,就见从天涯飘来一片五彩祥云,又跟着一声雷响,从云里飞出一条其长非常的白龙,化作一道白光直投入这水潭里。然后又见从这潭里射出万道祥光,映红了半边天呢。”
楚天秋道:“愿闻其详!”
苏舜嘟嘴道:“你就要科考了,传闻这里灵验,故才来祷求能让你高榜得中状元,完整一片美意,你却不承情。”随即拉起柳如烟的手,又道:“不管你了,我和柳姊姊去就是了。”说完,两人手拉手往道观前面去了。
楚天秋道:“我是不信这些的,我只是陪你俩来,你俩谁要烧便烧吧,我却不会烧香的。”
道观外墙皮已然剥落,上面一块又旧又破的扁额模糊可见写着“白龙观”三个字。
见苏舜还要不依不饶,楚天秋刚才正目视车外,也看到了那条白影,晓得车夫所说不假,遂劝苏舜道:“这确怪不得车夫大哥,舜妹亦毋再怪他了。”随即将头伸出窗外,却见那道白影已然不见了踪迹,也未在乎,遂又对车夫道:“我们还是持续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