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渊与韩煜坐在雨墨宫的一处石桌旁，桌上摆了些瓜子和茶水。琉渊亲身剥着瓜子喂伏在石桌上的赤莺。

韩琚拱手谦逊道：“下官只是尽微薄之力，大局还得由殿下来把持。”

韩煜看着那用头在琉渊手上蹭的鸟，无法笑道：“看来，是我不讨它喜。”

琉渊昂首看着他，“韩将军阐发得有理。”转而看向韩琚，“娘舅感觉如何？”

“琉渊现在深受父皇信赖，大有立他为储君之势，只是 ，如果他坐上了皇位，今后这朝廷当中必然是韩家人独占鳌头，这点对柳大人来讲但是有害而无益。”

祁株心中欢乐溢于言表，展眉道：“那今后，柳大人便是本身人了。”

既然他说得出这事，必然是他在天子身边安排了眼线。柳夙羲瞥了他一眼，调侃道：“二殿下也想去？”

“那柳大人可愿与本宫联手？”

“嗯？”柳夙羲看着他，“殿下有体例？”

有柳夙羲这句话，步步为营的祁株也放开了话匣子，开门见山道：“听闻柳大人奉了皇命，要随五弟前去鄞州寻宝。不知可否失实？”

韩琚也没否定，“还是先去探探再说罢，如果藏宝图有了下落，下官便当即派人送动静畴昔。”

从盘子里抓了几粒瓜子，琉渊笑了笑，“他也是为你好。”

“那有劳娘舅了。”

“本来是下官自作多情。”柳夙羲道。

“殿下请说。”柳夙羲道，而祁株仿佛还未认识到他在一步一步地逼他将肚子里的诡计说出来。

琉渊将手里的瓜子喂进了赤莺的嘴里，“那表哥是想听实话还是谎话？”

“明摆着的功德，下官怎会说个不字。”

祁株放下茶盏，别成心味道：“柳大人府上的茶虽好喝，但也不能只顾着喝茶，不做别的表示。”

四年前，祁株还是天子最为赏识的皇子，只是厥后，病了十六年的五皇子琉渊垂垂好转，其才调在政见上获得文武百官分歧承认，天子也越来越喜好。二皇子倒也没甚不好，只是和五皇子比起来，却又远远及不上。

祁株听后眼中泛光，欣然道：“就让本宫为柳大人实现如何？”

“哦？”柳夙羲眼角透暴露一丝笑，“莫非二殿下喝下官一杯茶水，还要涌泉相报不成。”

“这我也清楚，就只怕他用错了法，适得其反。”说着，韩煜伸手摸了摸那只在琉渊面前伏着的赤莺。谁知，手刚碰到，赤莺便扭头在他的手上啄了一下。

韩煜插话道：“当年运送那巨额财宝，一多量的御林军，厥后竟都销声匿迹，此事必有蹊跷。”

祁株忙道：“如果柳大人情愿，本宫倒是想涌泉相报的。”

琉渊一边剥着瓜子一边道：“倒也不是不怕，只是父皇钦点了他，我也不好说个不字。”

城南处的柳府乃中书令的府邸，虽到了夜晚，柳府便毫无人的气味，只是白日里倒是门庭若市。宦海里头想要出人头地的官员哪个不想凑趣一下天子面前的红人？或是借着公事一事登门拜访，顺道恭维阿谀几句，亦或是带着礼上门，直接说是来给中书令大人问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