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热的氛围被他一句话冷却了下来，琉渊沉默了半晌，从包裹里头拿出一件毛裘，道：“气候有些凉，你披上这个会和缓些。”

韩煜看了她一眼，没说甚么，随后叮咛马背上的两个侍卫，“你们在内里等着。”

琉渊点头道：“恰是。”

三人一齐进了竹屋内里，竹屋虽粗陋，五脏六腑却齐备，分了前厅，书房和寝房。韩煜口中的高人是个胡子头发都斑白的白叟家，名叫易照允，平生下来就是一个哑巴。

琉渊将水袋重新挂回车壁，认识到本身身子正贴着他的，亦没有拉开间隔，摆布更密切的他们都已经做过了。就着柳夙羲刚才猛咳的景象，琉渊问：“是不是感了风寒？”

易照允将琉渊给他的藏宝图平铺直竹桌上，借着窗子投射出去的光，尽是褶皱的手指在藏宝图上一点一点划过，随后，他提笔在一张空缺的宣纸上写着：“此物乃怳朝宫廷御用羊皮。”

柳夙羲却冷着语气道：“下官的事，不劳殿下挂记。”

琉渊翻身上马，秋瑾也跟着下了马，道：“我也要出来！”

韩煜道：“那位高人视财帛如粪土，就算把一箱一箱的金子送到他门上，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世上有这类人才怪，一看就晓得是装出来的！”

马车里的两人各坐一边，柳夙羲头方向另一边，琉渊端端方正地坐着，看着火线茶青色的帘子，余光里也能看到左边的人。

“那他现下在那边？”琉渊问。

过分沉默，氛围不知不觉就变得生硬。琉渊偏着头，看着柳夙羲的侧脸，开口想和他说话，微微张口却甚么都没说出来。那件事他还没想好如何答复，在给他答复之前，他找不出和他之间的话题。

柳夙羲勾了勾唇角，不再说话。

这两人总有辩论不完的话题，琉渊在一边持续喝着粥。靠窗的柳夙羲从椅子上起来，向着堆栈门口而去。琉渊看着他，喉咙仿佛被甚么卡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几人商讨以后，决定还是先去会一会那位高人，说不准能有收成。

骑着马走了大略一炷香时候，狭小的竹林小径便顿时豁然开畅，小径的绝顶便是一块空旷的处所，中间用竹搭成了一间竹屋，四周用竹篱笆围了一圈，篱笆内里中了各式的蔬果，很有农家的气味。

马背上的侍卫抱拳道：“是！”

“你……”

韩煜摇了点头，抱着臂膀道：“先看看。”

琉渊挑开了马车的帘子，内里倚着车壁而坐的红衣男人几分慵懒姿势，绝美的脸上带着一丝倦意，看着他，琉渊心如擂鼓。故作沉着地上了马车，在他中间的位置坐下，久久不能安静。昨夜，他搂着他，吻他，抱着他上榻，解他的衣带的画面在脑海里一遍又一各处回放，不由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