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前次一样,邢鬼将他揽在怀里。琉渊并没做挣扎,只是悄悄地靠在他的怀里,他的度量能给他莫名的放心。
“你在等我?”他挑着眉毛,都雅的脸上也携着笑。
韩煜唇边浮起一丝笑,再道:“本日,我带你出宫如何?”
房中早已有人在等他,抱着他不必然还会再来的心在房中等。
这一次,他一大早上了朝,便径直去了五皇子的寝殿,广大的袖子内里藏了一方小锦盒,老是别出机杼的他不晓得有要送甚么希奇古怪的东西。
想得非常起兴的韩煜脸上的笑敛了敛,“有何不当?”
琉渊从凳子上起家,向着他提步,抬起右手放在他的手上,身子便渐渐浮起,高度与他齐平。邢鬼行动熟稔地将他揽入怀里,琉渊则抬手环上他的背。
“每月十蒲月圆之夜,官方非常热烈,早些年便想带你去看看,只是你有病在身,我怕你接受不住。现在,你身子骨比我还好,也没甚可担忧的了。”韩煜在一旁说得非常起兴,“如果返来得晚,就干脆去魏国府住上一晚。”
他背后的红色羽翼就要向着前面合拢过来,琉渊及时道:“等等。”
邢鬼在他耳边道:“你不怕我取了你的灵魂?”
如果那羽翼合起来,他便会昏睡畴昔,直到第二天赋会醒来,以是,每一次,邢鬼甚么时候走的他都不晓得。这一次,他不想再睡畴昔。
琉渊笑了笑,“表哥送的礼一贯独特,我又怎会不喜好。”
邢鬼向他伸出右手,苗条白净的指,纹路清楚的掌,磨得圆润的玄色指甲,他魅惑道:“来。”
“天然是要去体恤官方痛苦。”说得倒是非常好听。琉渊因为从小百病缠身,鲜有踏出皇宫,现在十七岁,出宫的次数五个手指头也能数过来。
浮在空中的身影向着房中的床榻而去,两重的床帘被施了法,垂垂放下。被床帘隔开的空间有些暗淡,榻上白衣的男人鄙人,黑衣的男人在上。琉渊直直地看着身上那人的脸,缓缓伸手触到他的脸颊,有些冰冷,他的唇很红,眉很浓,一双眸子前面似一汪千年深潭,如许的眸子人间独一无二。
邢鬼呈现的前奏永久都是一簇红光,红色羽翼展开以后,方能见到他的真脸孔。妖红的唇,白如雪的肌肤,天然垂落的青丝,另有那一双比平常人要尖要长的耳朵。他的身子是玄色的,因他穿了一身黑衣。
常常此时,喜好穿女装的孔雀精就会在他四周,或是倚在一棵大树后,或是奸刁地坐在一根粗大的树干上,亦或是明目张胆地立在湖边。脸上带着笑,苦笑。
“那你可愿留下?”这一句话出了口,琉渊便感觉有些失态,还想解释,看着邢鬼的那张脸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