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告别了。”就这般简朴的对话过后，琉渊与韩煜便擦肩而过。韩煜上了石阶进门，琉渊下了石阶向着马车走去，马车中间的侍卫见琉渊过来，便挑起了帘子。

韩煜抿了抿唇，自从晓得他与柳夙羲之间的干系以后，心中便一向尽力地解冻对他的那一份倾慕，也不再与他肆无顾忌地说内心话。昂首看了看他，韩煜道：“既然你另有事，我便不担搁了，慢走。”

马车在陡峭的街道上驶过，琉渊微微挑起帘子看了看内里的街景，视野中，两边的店铺缓缓后退，街边摆摊的寥寥无几，大略是因为气候过于酷寒，以是上街的人较少。

柳夙羲曾说过的那些话，琉渊全都信了，信他是用至心来喜好的，信他是真的平生只认定了一人。只是，本就油嘴滑舌的他说的话又怎能全信？若不是本日恰好撞上他的风骚佳话，恐怕琉渊一辈子也不会晓得他的虚情冒充。

“老爷就在书房，小的这就带公子去。”弯着腰的小厮并不熟谙琉渊，只当是想要凑趣他家老爷的某个大族后辈罢了。

韩琚再扫一眼桌上的藏宝图，拱手道：“下官定会极力而为。”

琉渊淡然地转开身子，提步走到了韩煜的中间。韩煜是看着琉渊从柳夙羲身边冷着脸过来的，总觉着有些分歧平常，便看着他道：“怎了？一大早就板着脸。”

初度尝到被心上人棍骗的滋味，一贯晓得如何让本身沉着下来的琉渊此时乱了分寸，面上一副风平浪静的摸样，心中早已风雨高文。他将本身关在书房当中，坐在案桌后，磨了墨，提起笔在纸上游龙走蛇，抄的恰是四书五经。

红了的眼眶当中泛着水光，袖下的拳头捏紧，他快步出了柳府。马车旁的侍卫另有些奇特他为何只是出来一会儿便出来了，但是瞥见了琉渊的神采，甚么也没问出口。琉渊上了马车，只颤着声音说了两个字，“回宫。”

第二日的早朝，琉渊来得比常日里最早到的几位老臣还要来得早，坐在还空无一人的偏殿等着早朝，手中端着一杯热茶。昨日一夜没睡好，心中的那股烦闷之气跟着血液在满身流窜，睁着眼睛看着乌黑的床顶，待朝阳东升之时才晓得天已经亮了。

上一次从鄞州回京之时，柳夙羲便提过让他去府上坐坐，只是琉渊当时要赶着回宫复命，没能进屋。

见到了站在魏国府的石阶上背负动手的琉渊，马背上的韩煜翻身上马，向着他畴昔，问道：“你怎的来了？”

灵州并非富庶之地，且因为靠近边疆，少有耕地，每年秋熟收成未几，撤除上交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