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明瑾看三个孩子一脸的兴趣,就悄悄回身去寻她带来的鱼网。
或许是河蚌太重了,加上又被石子打中,那鹬鸟很快就跌跌撞撞地重新落到水里,刚站稳又要展翅。
顿时乐了。
乔明瑾看着四个孩子还是一脸欢乐地轮个抱鹬鸟的镇静样,不由地笑了笑。这年初乡间孩子也没甚么别的可供玩耍的东西,能有一只鸟在手,怕是要镇静上几天的。
那鹬鸟也叫不出来,那喙还在河蚌里呢。吵嘴相间的色彩,长长的喙,颀长的脚,个头还不小,正试图在明琦的怀里挣扎。
公然,那长河和柳枝就不肯回家用饭了。
“姐,姐……”
明琦跑得有些气喘吁吁。
几个孩子收回一声喝彩,也都淌着水跑了过来。
乔明瑾嘴角抽了抽,两个败家孩子!那但是明儿要卖钱的!卖金饰都要连着盒子一起卖,这卖鹬鸟哪能少得了河蚌?
乔明瑾看着几个孩子七扯八扯地把正奋力图扎的鹬鸟很快就解了开来,明琦更是快手快脚地紧紧抢了抱在怀里。
乔明瑾敏捷取了鱼网又回身走回几个孩子趴着的处所。
哪怕多找些敲了喂鹬鸟也好,明日再寻一家富朱紫家把鹬鸟卖了。那富朱紫家里哪家没修个园子池子的?把鹬鸟往那池子里一放,还是个可贵的好景呢。
河里一只鹬鸟正被一个大大的河蚌夹住,气急废弛地立着一只脚,正用另一只脚去划拉那只河蚌,好不狼狈。
乔明瑾远远就看到三个孩子正趴着河岸上,躲在一处水草丰密处,支着脖子往前伸着。涓滴不敢支声。
小小的人儿跟着三个孩子前面,跑得跌跌撞撞的,还差点扑在水里。跑得急那水溅了一头一脸,身上的衣裳都溅湿了。小东西还涓滴未觉,正欢畅地很,嘴大大地咧着朝她这边跑了过来。
乔明瑾听了便顺着他的目光探着身子往前看去。
乔明瑾赶紧把蒲草捆好了,直起家子焦急问道:“如何了?但是出甚么事了?”
这些光阴,只要出门她都是把鱼网随身带着的。本日来河边,鱼网更是不能落下。有一张大的已是撒在河里了,只要一只小的还在箩筐里。
乔明瑾很快就拔了二三十斤的模样,撤除青青的草头部分,另有埋在泥里的根须部分,实在能吃的并未几。这二十来斤能炒个两天也就不错了。
中午大大的太阳晃在头顶上的时候,乔明瑾便带着几个孩子回家了。
两个孩子拉不归去,便只好留在乔明瑾处用饭了。
每一只都比巴掌大,珍珠是不敢希冀的,这类河里出来的河蚌也不会有那玩意。这么大的河蚌剥了也能打打牙祭了。
就是村里人瞥见了,也不会有任何贰言。只当她是拔了归去晒干编席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