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曾经身为一代帝王,经历了多少战役!见证了多少厮杀!骸骨累累,血流国土,战役之残暴又岂能是这一个戋戋二胡先生能够体味的?
一声声震天彻地的法度声,异化着热血的喊声,从那大漠绝顶两侧传来。忽有暴风高文,直扬起漫天尘沙,一排排手持兵刃,身披战甲,眉宇中尽显弃之存亡的兵士,从那沙尘中闪现出来。而另一头,千米以外的处所,也亦是如此。
‘吼!’
南炀听着心中不由暗叹一声。
一望无边的黄土大漠上,一轮昏红夕日直挂西边,将那大漠也映得通红。
可还未走两步,南炀便感到本身的手被人给抓住了。他转头望去,只见满眼泪光的白舞正怔怔的望着他,任由眼泪往下落,却还是睁着眼眸,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因为,他们的身后有着他们必必要保护的人……以及……故里!
轻巧、欢泼的曲调当即飘零在这大屋当中,如同莺莺燕鸣,闻者表情镇静、畅怀。
厮杀声垂垂停歇下来,鼓、号之声不再响起,本来那奋发民气的战吼已皆成哀嚎。
疆场一片狼籍,尸积如山,血流成河,目光所到之处触目惊心!
刀光剑影!明枪暗搏!残肢断臂!血雾横飞!
大雨瓢泼而下,冲刷着这战后的城池。洗却了那满城的猩红,却洗刷不了那已固在此的悲惨……
他们的鲜血不竭飞洒着,眼中的满腔热血却未是以而撤退!
这前后之反差,又不由令南炀耳边一亮,眼中一惊。随即便闭眼细心聆听起来,耳中所闻皆化为脑中所想,一幅幅画面垂垂从南炀的脑海中闪现……
他们嘶吼着!顶着火线百万雄军,涓滴不虚!挥动动手中的刀刃,一下又一下!
三声清脆打木声响起,只见那老先生粗糙的中指快速的曲折了三下后,一把提起琴弓,架在琴弦之上,身板挺的笔挺。
老先生怔怔的伸开眼睛,看着那已经闭眼堕泪的白舞,另有那还是拉着二胡的南炀,心中百感交集。
俄然,琴声短促起来,曲律由缓渐急,调子拉高,阵阵节拍感由弱渐强。
‘噹噹噹——’
“嗯?父亲?”
端起二胡,南炀微微轻叹一声,双眼轻闭,缓缓拉动起手中的琴弓。
曲声终,南炀脑海中的画面随之消逝,大屋内再次归于安静。
大漠孤烟直,长河夕照圆。黄沙漫天飞舞,枯草随风凋逝。
那老先生和白舞皆一脸吃惊的望着那名中年男人,而那中年男人的目光则是落在了南炀身上,脸上淡然一笑,意味深长……
“哼!只不过是戋戋露了一手罢了!”老先生将手中二胡重新安排到桌上,歪头瞄了站起的南炀一眼,随即又道:“这里是将军府,以是老夫就应景拉了一曲疆场之律。不过,我估计你这小乞丐也是听不懂,毕竟连身上的奶味都还未散去,又怎会晓得这战役之雄魄,千军万马相搏相杀的壮景呢?呵呵,要不干脆你就随便拉一曲小桥流水得了,乐律全对齐的话,我就算你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