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姐弟每日里邀了惊澈一起去巡山,水鳞儿担忧惊澈伤势,留意以后,发明他都是凌晨返来,大抵是夜晚到哪个清幽山头运功疗伤去了,白日竟然也不歇息,跟着去找蜈蚣精。
惊澈脸上已是一片寒冰,一字字道:“你说你听到看到甚么,就晓得甚么,水鳞儿,水凌洛,你的名字也很类似,你一点都不记得了么?”
黑黝黝的夜空,黑黝黝的山峦,唯有一轮银辉挂在半空,像一个晕黄的月饼。
惊澈盯着她,目光灼灼,直到光辉尽去,布上一层寒霜。水鳞儿见他神采难过,心中被一股莫名的伤感紧紧裹住。
鸿忘大仙奇道:“啊,那是为甚么?”小丫环道:“送菜送米的农户都晓得你把蜈蚣精放进山了,现在都在家中躲着,怕出来撞上蜈蚣精给吃了,好几日都没给山上送粮食了,我今早去大厨房领米粮,大徒弟都让省着点吃。”
水鳞儿又笑道:“三皇子惊澈,他风华冷傲六界,从七岁就被众仙娥推为仙姿榜状元,三万年来美冠天界,不过传闻他太美,略失男人汉气势,有一点娘娘腔,跟两位哥哥比起来,法力神通稍为减色,在沧海明珠山学艺多年,也未听闻有何建立……”
惊澈见她满脸钦慕崇拜之色,冷冷道:“除了大皇子,你还晓得甚么?”
水鳞儿被他的亲热吓得魂飞,本能反问:“谁是洛儿?”
鸿忘大仙每天凌晨信誓旦旦:“本日必然抓了蜈蚣精,剥皮拆骨!”可到了早晨,都是低头丧脑返来,就连烧饭的小丫环都瞧不下去了,这日奉上早膳,说道:“护法大仙,再抓不住蜈蚣精,我们都没饭吃了!”
惊澈绝望之下,正要分开,忽见月光下她丑恶的脸上竟是楚楚动听的哀伤,心头又是一动,犹不甘心,但此时已不抱但愿,随口问道:“那你可知天帝有三子……”
水鳞儿连着三日在沉香台画图,二师兄齐麟伴随磨墨,画完一幅,就送去给李掌门。齐麟殷勤奉侍,水鳞儿不美意义,抓紧画完最后一幅,让齐麟送交李掌门。李掌门欣喜非常,为表示感激,叫齐麟从藏书楼选了很多好玩的书给她送去。
她尽力在脑海中搜刮,才发明本身脑中仿佛大得出奇,但是她能想起来的,除了小渔村活生生的人,其别人都是些冷冰冰扁平古板的笔墨,或者乱七八糟的听闻传说,即便有边幅,竟也是丹青上的。
鸿忘大仙一贯好脾气,没大没小,听了这话,脸上一红,哇哇大呼道:“谁说的?谁敢在背后说我吹牛?没大没小!我抓住了蜈蚣精,把他去喂蜈蚣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