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三个女弟子候选人，别离是听雪、李潮音和李幼迦。三人影象或嗔或笑，或舞剑，或拈花浅笑，做得也实在不错。小台子前各自有派中师兄弟姐妹连续来投票，三人都站在台上，巧笑嫣然，每得一票，便躬身为礼报答。

却有个不识时务的道：“我传闻客岁方师兄的题字是假的！是有人代笔！”

沈可心拉着水鳞儿的手，指着广场欢然叫道：“姐姐，他们在拔取新春年会上要代表统统弟子演出剑术的人！”

######

一群莺莺燕燕拥堵中，有一个高高竖起的小台子，台子上放了一张小桌，桌上有个四方形的闪光板，只见众位女弟子鱼贯向前，一一在小光板上按下指模。

几个女弟子争着问：“火凤姑姑，到底是甚么记念品呀？”“是龙公子的画像么？”“是龙公子亲笔题字吧？”“我想要龙公子用过的一块手绢！”

龙公子如落叶飘零，在数十个火罐法器中飘飞的模样；龙公子着一袭白衫，在夕照峰前用一柄剑抄着李家姐弟三人奔驰的模样；龙公子在宸元殿上手中茶杯着火的模样……

水鳞儿回过神来，问道：“新春年会，新年不是还早么？”

水鳞儿低头瞧着被握住的手，道：“李大蜜斯客气了。我昏倒了两日两夜，你要来看我，便早来了，何必比及过一会儿得了空？我看大蜜斯和二蜜斯竞选正忙，就不打搅了。”缓缓抽脱手，和沈可心联袂走开。

诸般景象瓜代闪出，龙公子在山壁上俊美帅气到不成方物。而偌大的影象下，站了一大群的派中女弟子，仰首张望，窃窃惊呼。

水鳞儿道：“是么？那恭祝李二蜜斯夺魁！”

李幼迦这下神采红了红，却不好接话了。她新入派中一年，若不是仗着掌门人是她大伯，她怎能提名为候选人？现在有听雪师姐强势出头，又有表姐气力在先，她的竞选不过是应应景，给明后年打打根本，落第本是没有牵挂的。

入秋时节，山叶红似火，高天碧如海。广场上熙熙攘攘，尽是北冥剑派的青年弟子，不知如此嘉会，是在做甚么。

沈可心道：“不会能够学啊！他是掌门人的亲传弟子，开个小灶抓紧学还不成么？快走快走，去瞧瞧！”

火凤大力一挥翅膀，凤眼一瞥道：“记念品记念品！给大师个念想，不要都想得那么含混！姑姑都替你们害臊！”

“甚么？有这等事？”

这幅画像，再不是水鳞儿和沈可心的笔墨了，亦不是画在纸上的平面画像，而是虚空中仿若与真人普通无二的影象，一遍遍闪现着龙公子的各种模样。

水鳞儿晶眸一转，讶然道：“你说龙公子么？他还不会北冥剑法……”

两人相携下得楼来，穿过一片枫林，便是宸元殿。绕过宸元殿，站在一处山石上，就瞥见宸元殿前宽广的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