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轩愣了愣,想不到她开口第一句话会是这个,遂道:“到底是自小长在山村里的,连我们阳炎宫都没传闻过。阳炎宫在仁阳城,过了庆远镇很快就到了。”
任轩板着脸,差遣飞剑敏捷在地上落下:“有人在追我们。”
听到“庆远镇”三个字,秦宛宛微皱的眉头有了些松动。若没记错,秦父仿佛说过有人在庆远镇见到了她大伯。该不该去碰碰运气?她踌躇了,一来她没见过大伯,即便碰上也一定能认出来,二来大伯是个会走会动的人,那么多天前的动静,他现在说不定已经分开庆远镇了。可话又说返来,挣扎一下总比坐着等死要好吧?
在半空中飞了小半个时候,远远的,已能见到上面的庆远镇。秦宛宛心中更加不安,这么久了,如何还没有人追来?是她猜错了?
秦宛宛见他口中这么说,手上还是很厚颜无耻地把储物袋给收了起来,不由暗自翻了个白眼。目光流转间,眼角偶然中瞄到一点反光,她一愣,顺势扭头看去,竟是从那修士手里收回的。
秦宛宛一向感觉任轩是个话唠,人家问他一句,他都能答复出好几句来。想了想,又问:“能在那边歇一晚吗?”
“救我……”修士微微睁眼,一手抓住任轩衣摆,“东西都…给你。”
确认他没有瞧见本身的小行动,秦宛宛松了口气,这才慢吞吞地爬上飞剑。怀中这个小东西透心的凉,跟皮肤只隔了层里衣,相称不舒畅,也不知是个甚么材质。那名修士没有将它放在储物袋里,必然有其特别之处,说不准就是是以才被人追杀受了重伤。若果然如此,追杀他的人应当很快会追过来,俗话说置诸死地而后生,这体例当然伤害,却也一定不能为本身觅得一线朝气。这是老天送给她的机遇,她为何不消?
对于这类说辞,任轩天然不信,笑道:“行,我就看你到时候如何逃。”俄然,神采一变,拎着她的后衣领今后退出数步,秦宛宛脖子被掐,几近喘不过气,赶紧紧扒着衣衿直咳嗽。
劈面两人听了这话,相视而笑,男修又道:“既然见过,那就好办了。那修士是我焚月教的叛徒,叛教之前,偷走鄙教主一件宝贝,如果在道友手上,还请偿还。”
“等会儿清算你!”任轩狠推了秦宛宛一把,手中已是做好应战的筹办,“我没见过那东西,你们若硬要胶葛,就别怪我不客气。”
郊野,一块地界碑立在路边,上面刻着“仁阳”二字。间隔地界碑不远有处供人歇息的凉亭,内里坐有两人,恰是任轩和秦宛宛。
脚腕上被划开两道血痕,鲜血直流。秦宛宛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即便但愿迷茫,仍旧忍住剧痛,硬撑着站起。只是那软剑在她脚边转了一圈,蓦地收紧,将双脚紧紧捆住,再迈不开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