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秦家的阿谁丫头，”清宁再度开口，打断了他的思路，“那魔修明显不想杀她，我看他们一定互不了解，究竟如何另有待考量。”

“慈城秦家？”廖元思讶然，“阿谁秦家竟另有活口？”

“回掌门的话，已经妥当清算过了。”

这是神识反噬？小丫头炼气五层的修为，现在还没成心识，她竟然侵入不了她的识海，这实在太匪夷所思。是与转生丹有关？又或是有甚么前辈高人在她识海里动过手脚？

清宁顺手关上房门，转头看了看床榻，上头躺着的秦宛宛还是昏倒不醒。她轻巧地走近，伸脱手掌，从小丫头的丹田一起悬移至额头，神识附着在灵力上在她体内一点点扫过，却涓滴未发明任何转生丹的踪迹。直到识海处，清宁突觉脑仁一阵刺痛，她惊得马上罢手，忙不迭将神识和灵力抽了返来。

廖元思偏头，心知柳瑛已快到门外，也不便多言，只低低道了声“明白”。

清宁轻笑出声，点头道：“我也就这么一说，你不必搬那么多话出来堵我。”

清宁略带难堪地咳了咳：“甚么痛恨不痛恨的，你们如何说都是一家人，她必不会是以而怪责于你。何况鸦九特工的身份已经坐实，在场那么多双弟子的耳目都是闻声瞧见的，不管他现在意属那边，那都留不得。”

“咦？”廖元思几次考虑了一下清宁的话，像是俄然回过味来，“师姐方才说‘秦家的阿谁丫头’？这意义，难不成你跟她家很熟？”

清宁并不认同：“一定。我们云水宗虽不贪求甚么转生丹，但也不能让歹人得了去，宛宛这里，还是多关照着些吧。今晚产生的事，我想，你应当晓得如何对外说。”

柳瑛复又跪下：“师妹知错了，情愿领罚。”

“清宁，”符篆中公然传来昇阳的声音，“为师等发觉后山禁制似有松动，恐制不住承月，你尽快前去检察，万不成出甚么岔子。”

柳瑛听了心神一松，知情不报、姑息养奸、冤枉同门，三个罪名加起来只罚了一年代例，确切是最轻的惩罚了。事到现在，她心中只要没逮住裴琛的不甘，但绝无不平：“师妹认罚，多谢掌门师姐包庇。”

“起来回话。”清宁抬手一托，一股无形的气流将人扶起，“别的我也未几说，我只问你，那鸦九是碎星殿派来的细作，此事你可晓得？”

廖元思忙从榻上跳起来，老诚恳实地坐到一边，他倒不是怕柳瑛，可老被她念叨也是一件极其烦人的事。方才坐定，又闻清宁说道：“秦家阿谁老头向来心机周到，即便身陨也定不会叫转生丹的丹方跟着他进棺材，秦家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只怕独一的线索在小丫头身上。”

廖元思没有往下接话，心想那鸦九在碎星殿大抵职位不高，被上头压着也没甚么出头之日，可在他们云水宗却做了长老的大弟子，将来更有高升能够，如此一来，的确很轻易生出反叛的心机，倒是情有可原。只可惜，一个能为本身好处而叛变师门的人，云水宗是绝对容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