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支支吾吾:“颜、颜林好些了吗?”
“……”袖口被人拽着,晃啊晃的,眼看又要扯出个洞来。楚先生终究轻叹一口气,道:“那就后天吧。”
说着,别人便捂着肚子,一脸衰弱地倒在了床榻上,瞪圆了一双水气氤氲的大眼,不幸巴巴地望着楚先生。
而他现在一介孤魂野鬼,竟连与她母子相见也是不能!
哇——哇——
楚先生早就习觉得常,便视若无睹地排闼进了苏尚屋里,刘妈则目送着苏老太太的背影,嘴角边尽是憋都憋不住的怪笑。
少年不识愁滋味,屋里的小孩儿见了先生,就仿佛蜜蜂见了蜂蜜,声音都猛地拔高了。
“颜林明天已经来书院了。”
前一刻还生龙活虎,后一秒便委靡不振,连苏玨都有些哭笑不得,感觉这孩子不去梨园真是可惜了。
但是即便身边只剩下一个下人,苏老太太还是记得本身是个主子。
以是苏玨晓得这十年间苏产业生了甚么,包含儿子的出世,老婆的过世,父亲的疯颠……以及那场没顶的大火。
所谓“一物降一物”,大抵便是如此了吧。
苏玨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