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仅是同门,扶瑶是全部五灵学宫中第一个采取清澜的人,乃至七年的分离都未使两人感到隔阂。那样大要大大咧咧,却心细如发,和睦同门的扶瑶,清澜如何能让她单独一人面对未知的不幸呢。
四周静悄悄的,偶有虫鸣,氛围中暗香浮动。
她仓促忙忙地朝白日去过的护山大阵飞去,徒留下虚华愁闷地翻来覆去睡不着:“虚夷师弟过后必然会骂我的!”
闭关多年总算有所冲破,但他却感觉很倦怠,一种从心底深处收回来的怠倦和厌倦。
清澜顺势跪坐在虚华身边,侧着头,有些忐忑道:“师伯可知……上古巫族的说话。”
他抬头望着天涯,眸子里冷意更甚。
“师伯,扶瑶是我的火伴。如果我眼睁睁坐视她一个面对将来的不幸,那么我平生都会知己不安的!”
虚华的脸普通隐在暗影中,模恍惚糊,看不清楚。
苗条的人影还未走近,清越而渺远、婉转如丝竹的声音却已传至连池耳边:“别来无恙?”
严峻到掌门连池避而不谈,祖父季留真避而不见,就连一贯不过问宗门事物的虚华,仅仅传闻只言片语便了然于胸……
虚华挠头,哼唧几声道:“你这丫头,和虚夷师弟一样刚强!”
远远传来连芷翻开庙门通道的声音,他的眼神漂移了一瞬,毕竟还是抵不过心中上百年的感情,紧紧盯着那若隐若现的曼妙身姿。
“嗯?谁在喊老子头我啊?”虚华斜靠在门边,左眼半眯着,右眼还是懒惰地闭目养神,明显是平常的行动在他做起来却非常的让人火大。
虚华还是一幅懒洋洋的肮脏老头子形象,清澜却由衷的感到亲热,她安步上前,咳嗽几声道:“虚华师伯!”
夜晚的风泛着寒透民气的凉,清澜立足立在绝壁边,远眺山下万家灯火。时而有修士驾云在群山之间来回,她眼中仿佛笼着一层雾气,看不清内里埋葬的感情。
清澜诚心肠看着他:“师伯!”
护山大阵前,连池一人悄悄深思着。
清澜大喜,“感谢师伯!”
“……扶瑶出事了?”他的声音降落,辨别于平时嬉皮笑容的老顽童模样,竟有一种令人信赖的魅力。
虚华放松的身子一顿,清澜乃至能够感受有一瞬他的手臂是紧绷着的。
“师伯!”清澜哭笑不得。
清澜也没有活力,笑盈盈的站在原地,任由虚华高低打量。
女性的直觉让清澜必定了本身的猜想,祖父多日未归,必然与扶瑶的失落有关。不管这个猜想有多么荒诞和无稽,她心中模糊就感觉这个就是本相。
清澜微微低头,双手握紧放在膝盖上,声音几不成闻:“扶瑶已经,失落三天了。”
那是,大巫青衣。
“怪不得你不找虚夷师弟帮手,估计他也在避着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