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倾尘撇撇嘴，正待拜别，就见墨云和墨影两兄弟也挤了出去。

一句“影子”让墨影的脸一阵红，踌躇了一下还是道：“少爷，影子这名字……”

如果父亲真的死了……程澈不敢持续想下去。

墨倾尘无法叹口气：“明显是你们被街边杂耍的吸引了，我看你们看的挺投入，才没忍心喊你们。”

颠末这么一闹，四周很快堆积了一圈看热烈的人，叽叽喳喳地群情不止。

何雨柔的侍从见状，一把抓住摊主的脖领，喝道：“快把你的脏手给老子拿开！我们少爷岂是你这类人能够碰的？”

“不给钱不准走……”

何雨柔望着摊主，暴露鄙夷的神采：“不就是几个梨子，至于么，跟死了爹娘似的。”

“阿谁就是墨少爷吗？想不到他小小年纪，竟然已经学会欺负贫民了，公然有钱人没一个好东西。”

“少爷，您如何跑到这里来了，真是让我们好找。”墨影抚着胸口气喘吁吁。

他肥大的身子气的颤栗，指着何雨柔大声道：“你胡说！我爹才不会死！你抢别人的东西还要咒别人的父母，真真是没有家教！”

……

程澈的心都在滴血。呆呆地望着满地狼籍，眼中是浓浓的悔恨与绝望。

“等我返来再拿。”墨倾尘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不给钱拿了东西就走，莫非你们是强盗不成？”程澈闻言，气愤地嚷嚷起来。

墨倾尘奇特地望着墨影：“这名字有甚么题目吗？”

饶是何雨柔的脸皮比较厚，此时也有些挂不住了。刚想搬出父亲来吓一吓这个少年，俄然想起了父亲前几天和天子姐夫谈天的时候谈到的墨家。

墨云笑嘻嘻地低声问道：“少爷，他们这是如何了？如何人多欺负人少啊，我们要不要帮手？”

想到这里，一个大胆的打算俄然浮上何雨柔的心头。

何雨柔挺了挺腰板，用心趾高气昂地说道：“家教？你也不在这京都探听探听，我墨倾尘是甚么人，你这穷鬼胆敢这么和我说话，信不信我让你死无全尸？”

墨云和墨影对视了一眼，就要请罪，墨倾尘赶紧伸手制止了他们：“说了多少次了，别动不动请罪，我又没怪你们。”

“墨少爷，您的蛐蛐……”虫鸣坊的掌柜在后边连声喊道。

半个月前……

掌柜将虫笼往身边的小伴计手里一塞，道：“你先看着铺子，我得出去看看。”

一辆高大的马车驶过，那些滚到青石路中的梨子被轧的四分五裂，汁水涂的满地都是。

何雨柔停下了脚步，高低打量了一番这个少年摊主，嘴角斜斜勾起，冷哼一声，道：“真是笑话，本少爷吃你的梨子是看得起你，竟然敢跟本少爷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