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春影持续跪在了蒲团之上,心中默念祷告。
围着他们的那些人,这才看了刘虎的神采,给他们让出一条路来。
她是惺惺作态,想让族老们挽留。
苏春影带着沈司意入了祠堂之时,沈司意转头看了一眼往回走的刘虎一行人,而后对苏春影伸手:“甚么好玩意儿,也给我使使?”
苏春影游移地看向了迟儿,迟儿也上前拍了拍那女子:“你是甚么人?为何跪在我们畅意园里?”
外头又刮风了,她走出祠堂的时候,迟儿将披风披在了苏春影的肩头。
这话旁人能忍,苏春影是千万忍不得了:“畴前沈司意在西北做将军杀敌建功的时候,你们个个都将他当作宝贝,恨不得用世上最光荣的话来夸奖他。现在他是为了保家卫国而伤了腿脚,变成了拖累了?堂堂盛京,郡王流派,说到底还不比我们云州的商贾人家明辨是非呢!”
畅意园前院的正中石板路上,有一个女子正跪着。
苏春影双手合十,闭眼心中默念所想,对着火线灵位磕了三个响头以后,才站起家要奉香:“你还晓得是你沈家的祖宗,就忌讳些。这里是祠堂,容不得轻渎。”
沈司意愣了愣,然后点头拜别。
他却瞥了一眼沈司意,而后冷了脸:“意哥儿,闹出了如许的事情,你还要让媳妇入宗祠,她还不敷资格,只怕族老们就是头一个不承诺的。”
刘虎乃至不知,该不该感激苏春影。
对旁人,他都是一副不爱理睬的模样。
苏春影的名字,顺顺利利地被插手了族谱,三位族老也先行拜别。
——
可一入园子门,她就傻了眼——
“拖累?!”
“妾身不敢。”
她大声地回应着梁氏:“妾身始终谨小慎微,不敢作威作福,还请大伯母明鉴。”
但苏春影先一步对着梁氏的背影认当真真地福了个礼:“就不送大婶婶了,多谢大婶婶成全。”
何况这两年谁没传闻沈司意是个混不吝?
以是走入沈家宗祠的时候,苏春影不期然地闻声了“逃窜”的梁氏正在和祠堂中的宗族长老们抱怨:“瞧瞧,二哥儿返来了每两日,就将宗祠都闹得乌烟瘴气的。他那媳妇也不是省油的灯,本日闹着要入族谱,明日不得站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了?”
她拂袖,回身要走:“我院子里另有些事,就不陪着你们了。”
其他的两位族老如何还能坐得住?
直至现在,沈司意才上前。
族老当中,有一名也拥戴了梁氏的话:“意哥儿,那刘虎说的事情,到底也失实。既是你招惹的人,该气恼的人是我们才是。你瞧瞧,现在你都将沈家拖累成了甚么模样?”
沈司意耸肩,好似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你们要苏家的嫁奁,又不给人家的女儿入宗祠。也怪不得沈家日日式微,不复畴前的荣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