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婆子们更加拦着苏春影,韩夫人也从里头仓促走了出来,眉头紧皱地给苏春影见礼,“多谢沈夫人体贴。这是我家丫头的头疼之症发作了,常常风沙气候就会如此,不必劳烦沈夫人了。”
总不能让她带着这个孩子入许知的将军府吧?以是韩夫人才想着给她落胎。
她刚熄了烛光,外头俄然响起了慢儿的拍门声:“夫人,您去韩女人的内室瞧瞧吧?”
韩夫人到底让婆子们让开。
苏春影上前帮着韩晓娴清理血污:“夫人若找其他大夫来,也会是这个结论。并且我能救韩女人性命,旁人一定能够。晓得你们一时没法接管,但我已做了我能做到的。韩女人能保住性命,已是不易了。”
还好,慢儿返来的老是快些。
她低声道:“看上去像是红花一类的落胎药,但奴婢瞧着放的太多了,怕韩女人有伤害。方才跟了去,果然没多久就听到屋子里韩女人痛苦的声音,丫环从背面端出来了一盆血水呢!”
“让开。”
苏春影皱眉,稍稍往前一步:“若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韩夫人的内心何尝不知呢?
见她半身血污,沈司意吓了一跳:“如何回事?你受伤了?”
良州城更加冷了起来,沈司意和许知也去虎帐做他们的事情,整日整日的不见人影。
苏春影行动利索,在慢儿和婆子的帮忙下,总算将韩晓娴的血止住了。
听韩晓娴越叫越大声,苏春影心下一凛:“我是来看你们家女人的。放心吧,事情我不会多说,只是担忧彻夜她要渡不畴昔。”
苏春影只能医人,不能医心,清算利索以后就出了院子。
来良州城几日,本日还是头一次不必和沈司意同床共枕了。
苏春影拉她起家,眸色还是阴沉:“这针只是临时帮她止血,还得等药拿返来以后才气完整止血。韩夫人还是做好筹办,我能救她性命,但这药力太重,又拖了太久,已经伤了女人的底子了。”
事情仓猝,就算韩家早有筹办,真要这一次备齐统统的嫁女之物,也总要些时候。
这类事都是悄悄的做,自不敢正大光亮地去药铺抓药。
慢儿是手脚利索的,韩夫人却在看到那血止也止不住的时候,几近晕厥畴昔。
“罢了,让她出来!”
苏春影气愤地转头瞪了一眼韩夫人:“你是给她吃了多少药?!”
她自不能坐视不睬:“这是第几盆了?若超越了三盆,韩女人的性命只怕堪忧。同是女人,我也是医者,只为救人而来,还行韩夫人放心。您也不想事情总算好起来的时候,却让女儿丢了性命吧?叫我出来瞧瞧,我不是多嘴之人。”
苏春影眸色平静,韩夫人却心下一凛。
院子门口有几个精干的婆子扼守着,看到苏春影来了马上拦住她:“夜深了,沈夫人如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