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是月朔十五,也非节日到来,也就只要三三两两的信众,前来请愿,或是还愿。
“罢了,既然是从神庙中得了传承出去的,帮他一把,助他走得远些,也不是好事。”松老昂首看了看青平,说道:“倒是你,没让老夫绝望。”
方庆未想这事又推在本身身上,沉默了一下,一时无言。
“那该如何?”
而青平拜在神庙下,修行了多年,还比不上修行才短短光阴的苏庭。
松老缓缓说道:“你资质中等,不高不下,但胜在性子安稳。而老夫当年,也是如此,你与老夫实则算是同一类人,一样平淡,一样慎重。在这一点,从你对苏庭的态度上,能够看得出来。”
……
“回大人。”孙家管事躬身道:“遥县有位书法大师,名声甚好,与我家老爷了解,可将左券及苏庭亲笔,送与他看,由他鉴定。只是……”
到了傍晚时分,百姓繁忙一天,才到闲暇过后,这茶余饭后,便不免提起此事。
青平闻言,不由笑了声,道:“举手之劳,便想帮他一把,看他能玩出甚么花腔来,哪知他这动静,倒真是不小。”
“设局?”松老嘲笑了声,道:“这混账小子,精得跟鬼一样,王家小子在他手里,把命都丢了,还能设局害得了他?他若不是主动去跳,谁能坑得下他?以老夫看来,是他设的局吧?”
天气暗淡,气候清冷。
“有默算偶然,成果天然是明朗的。”
“二十两。”
“他这不是喝醉了,被人设局了么?”青平低声笑道。
落越郡一下子热烈起来。
而这一日,风和日丽。
松老打扫了一番白日信众留下来的陈迹,才将扫帚放在一旁,返身回院。
“既然与你家老爷了解,鉴定出来的成果,苏或人天然不信。”苏庭挥了挥手,嘲笑道:“不过,我苏家可不识得甚么书法大师,也没有银两能够找人来共同辩白,既然如此,也不难堪你,只要你辨别出来的成果,能让方大人感觉失实,苏某也就认了。”
“你托方庆,给苏小子买了些东西,变成了一罐假墨水,当老夫不知么?”松老淡淡开口。
……
松老随口应了一句,旋即又道:“当然,孙家也不见得满是蠢货,特别是孙家这位家主,也不成藐视,但他孙家,毕竟势大,不会把这个卧病在床,见地陋劣的贫家少年放在眼里。
但在神庙当中,却显得非常温馨。
青平点头道:“弟子晓得,但弟子不甚明白,松老为何只挑中了我?”
“而苏庭实则已是修道人,但却从未轻视孙家。”
“听松老的意义,苏庭会胜这一局?”
苏庭从神庙中得了传承,身具浩大机遇,修行可谓一日千里,使报酬之骇然。
“乌贼为墨,不亏贼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