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阵,一个茶博士也不知怎的,泡茶时竟没细心看,不谨慎就将茶水给打翻了,好巧不巧地便溅了那掌柜一身。那掌柜劈脸盖脸地便抽了茶博士两大耳光,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便筹办进里间换衣了。顾冲虚一向存眷着他,这时就晓得这厮要有行动了,这茶馆里外三间便只要一个出口,他料定这厮必定还得易装以后再脱身,因而便紧盯着门口,仔细心细地察看每一个出去的人。
公然,不一会儿就有个精瘦男人悄无声气地混入了出门的茶客当中,他固然五官端倪和穿着打扮都做了极大窜改,可那一对精光闪闪的眼睛却还是让顾冲虚认出了他。
顾冲虚料定这厮定然还大有文章,他固然这几年在千机峰上读书作画沉稳了很多,但骨子里还是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锐气。他悄悄运起龟息法,悄悄地收敛了气味便跟了上去,几近就未曾考虑被人发明动起手来如何办。
“别别别、还是让郭负城来吧,我就想看他的影花舞。啊!在那漫天纷飞的花瓣中持剑起舞,地上尽是寥落的剑光和花影,一名巨大的灵魂舞者就这么被尧山给迟误了啊。”
顾冲谦虚中了然,便说:“那就去二号雅间吧。”他跟着伴计进了雅间,只要了一壶米酒和四碟小菜便叮咛他不准打搅,一等伴计退出包间便开端贴着墙侧耳聆听了。
顾冲谦虚中疑窦忽起,为甚么高寒枫如此谨慎地和尧山集的一个茶馆掌柜讨论?他又想起了当初在竹林深处看到的高寒枫舞剑的那一幕,为甚么他身怀绝技却又不敢宣之于众?这两个题目刚一冒出来就俄然间变成了两枚钉子,立即就狠狠地钉在了顾冲虚的脑海里,再也拔不掉了。贰心中的那一点点猎奇心也仿佛像是打了个钉子的墙一样,一开端只要一丝丝的裂缝,可没过量久便一点一点渐渐地扩大,直到“轰”地一声全数倾圮,把一颗完完整整的猎奇心全给透露了出来。因而他便决定好好地清查一下这事儿,起码也得满足下本身的猎奇心,不然他今晚非得失眠不成。
这茶馆固然较为粗陋,可买卖倒是不错,没过量久便陆连续续来人将大堂里十多张方桌坐地满满铛铛了。又过了一阵,便见茶馆里边出来了四位身穿长褂的后生,顾冲虚细心一看,差点没把嘴里含着还没咽下去的一口茶水给喷了出来。嘿,竟然是赵崩山、郭负城、李移峰和吴骑龙这几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