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两个鬼飘飞到庙里坐下歇息,不过歇息的只要他们的身子和脑袋。他们的四只胳膊,四只腿正在半空中混战,你一拳我一脚的打得不亦乐乎。
话刚落音,朔风躺的那根树枝回声而断,他赶紧敏捷的翻身上了别的一根树枝,拿眼瞪着她。
“啊?”花千骨没想到他那么干脆,反而有点奇特了。
迷含混糊中,又不敢睡得太死。俄然被一阵打斗声吵醒。这荒郊田野的,如何会有人呢,她偷偷眯着眼睛看,见竟从内里飘进庙里一堆肢体来,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他***,人家说人要脸,树要皮,你做鬼很了不起么,牛甚么牛啊!就不能以普通一点帅一点的形象呈现?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的!恐吓谁呢!
花千骨定睛一看,好大一个女人的头凑到她面前,嘴脸都已经泡烂了,满是浮肿惨白的烂肉,咧着白森森的牙齿,不断高低敲打的咯咯咯对她笑着。两个眼球跟金鱼一样鼓得将近爆出来的半掉在内里,被水泡的较着比眼眶大了两倍底子就塞不出来。两个鼻孔里爬满了蛆虫,肉肉的扭动挣扎,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河道一样的鬼火在她身后奔涌追逐着,花千骨欲哭无泪,腾起家子,在半空中时而飞上时而飞下。那无数的鬼火便也跟着她时而上时而下,银河普通的拉扯出长长的曲线,煞是壮观都雅。不过此时花千骨可没有赏识美景的表情,看到前面竟然有一条河,从半空中一头就往水里栽了下去。
“哪个字啊?”
俄然面前闪过了一丝白光,再一回神又不见了。甚么东西?花千骨摆布望了一下,心下有点胆怯,赶紧加快在水底游了起来。
花千骨赶紧运功抵挡,以免心智被夺。却见箫声缓缓清越下来,仿佛湖面漂渺的雾霭般的通俗,调子温和,闪现绿水依山的喧闹。安闲中带着一分飘然,清逸中又带一分豁然。
“啊我呸!”牛头轻视的看他一眼,“那我们明天就来比比乐律吧?你敢不敢?”
慌乱挣扎中,俄然摸到断念剑,尽力让本身沉着下来。心念刚动,断念已出鞘,堵截了女鬼的红色长发,又砍断了她的双手。
说着那手脚主动飞返来装回了身上。
甩甩手头也不回道:“再见,谨慎掉下来。”
“现在地府不是到处都倡导:要做有品德的鬼,要做有文明程度的鬼,要做离开初级兴趣的鬼么?”
“好啊,正合我意!”
花千骨也大脑一阵轰鸣,真气涣散,扑通一下,从房梁上给震落了下来。
p> “你不好好睡觉,提着承担,鬼鬼祟祟想要去哪?”正坐在树上卖力放风的朔风好笑的看着她。
模糊感觉鼻子痒痒的,想打喷嚏又打不出来,甚么东西在鼻子里,她伸手却竟然扯出一缕很长很长的红色头发,浑身的鸡皮疙瘩。白头发?不是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