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昨晚甚么事？”

“昨晚之事……”出云皱眉，不知如何言说。

“你果然是在乎我，不是在乎那丫头？”赤练不依不饶地看着无常。

“谢我？”追月瞪大了眼睛。

“警悟？呵呵……你未免将他想得太高深了。”赤练一阵轻笑。

“追月，你如何大半夜不睡觉，跑着来了？”幽云挥动翅膀，刹时便到了追月面前。他落下脚步，幻做平时的少年模样。

赤练见状，并不计算，她随便地甩了甩长发，在无常劈面也寻了位置坐下，不觉得意地轻哼道：“没甚么，就是看不惯那丫头和阿谁尊者。”

“你本日去，是何目标？”无常面无神采睨着面前的灯火，伸手拨了拨灯芯。

想到这里，她不由深吸了口气，靠在他的怀里，她终是不悔怨本身做了本日这件事。

“我还是喜好你这个模样，不戴面具的，才是我的无常，带着面具的，是魔界的‘煞’。”赤练丢开面具，仰眉看着面前的男人，和顺的将脸靠在他的胸膛。

她拿出身边的小药瓶，往伤口上撒了撒，顿时一阵青烟。她咬牙闭眼，胸口不竭的起伏喘气。半晌后，展开眼，赤练对着铜镜，看了一眼本身身上的伤，对劲地笑道：“哼，即便再多受几次，如此，也是值得了。”说着，将衣衿一拉，便将伤口覆盖好。

无常并没有伸手搂住怀里的人，只是任由她这么靠着。半晌后，将女子拉出来，随即回身，在桌边坐下。

她拿出一颗药丸含在嘴里，端起桌上一盏茶，一饮而尽。现在，却有个身影在她身后的暗处走来。

“是啊，我跟从主子这么久，向来都没喝过酒，你倒是让我试了一次，本来喝醉是那种感受……”幽云说着，内心仿佛有无线憧憬和回想。

半晌，无常回身看着赤练，端倪温和，他将赤练拉入怀中，轻拍着她的背，下颌搁在她的额头上。

“你本日很不睬智。”来人带着盘满藤蔓的金色面具，一双媚眼，炯炯有神，看着身前背对本身的赤练。

追月一怔，生硬在那边。她唇角喏喏，想要说甚么，终是没出口。

“不是我不信你，只是自从陛下决定要和魔界合作篡夺天书，派你前去天都，我老是感觉，你会离我越来越远……”

“那……”赤练正欲开口，却听无常回言,“天都你不成再去，得空我会来看你的。不然不但你没法自保，只恐我也要透露。想那出云，是多么的警悟之人。”

“嗯，师父，没事我下去了。”追月回身，目光冷酷。

“你……也罢，你下去吧，修习之事，不必操之过急。”出云按下心中迷惑，又规复了那幅不成一世的模样。

“算啦，我也没怪你。”幽云摆了摆手，走到潭边坐下，顺手拔了一颗冰莲花，在手里把玩，“乃至，我还要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