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她不是甚么道义的使者，那些美人再如何样都与她无关。郭嘉他们和她们，不过是一个周瑜，一个黄盖。她也不晓得本身为甚么要与郭嘉议论起这个，或许是因为猎奇――对整件事的猎奇，对他的猎奇。

郭嘉又自顾自地讲起了下一个故事，她固然没有看他，但她听着他说话的声音，感到仿佛有一只猫尾巴在她心尖上扫来扫去，又痒又赌，纠结得要命。

哪怕这只是他冰山一角的才气。

司马黎缓缓地抬开端，看到他正垂眸看着本身，嘴角翘着，仿佛表情不错。她正对上他的眼睛，在晦涩的月光下，他眼尾处睫毛也清楚可见，像颀长的小刷子一样，微微颤着。她试图忽视掉这一藐小的细节，正对上他的墨瞳，像是要印证贰内心深处的设法一样，她渐渐开口说道：“你讲那么多好听的故事，不就是为了……”

“不要担忧我会操纵你，因为我不会。”他说。

那些年青的少女，她们的*能有甚么呢？

她眨了一下眼睛，笑得有些刁难。果不其然，郭嘉听了她的话怔了一下。

这回，他几近是在用几近刚强的目光看着她，在温和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倔强。

司马黎发誓，她的本意是想警告他，但是看他的反应，却像她在撒娇――

毕竟，董卓才是他们的目标。或许他们的打算和诽谤计有奇妙的类似之处，但连络戏志才之前所说的打算内容，她临时还想不出二者的联络是甚么。如果送美人入宫仅仅是为了以美色.引诱董卓，又何必先将美人献给天子？倘使他们真的想借美人诛杀董卓，为何不将美人送给吕布――就像后代演义中的貂蝉那样。

但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提及两人之间的私事，还说……她是他的敬爱之人，委实令民气头如火烧。哪怕她坐在最后，众美人也不会猜到她就是郭嘉口中之人，可她还是不免难堪地偏过甚去，撑着脑袋假寐。

“以是，你才在故事的最后说，’她必然会和敬爱的人在一起……’”她低了低眼睑，轻笑起来。她刚才就在心中赞叹他答得高超，现在肯定了他的目标，反而不再佩服他，而是……

“不过，不要感觉我很可骇。”合法她凝神沉思时，郭嘉的话头转了一个弯，绕到了刚才的点上。

“我如何会？”他也低头轻笑了一阵，又有些恶劣地问道：“只是，不知鄙人方才做了甚么？”

“满足她们？”

她只顾得上闭着眼睛摈除心中的非常，却又在不知不觉中进入梦境。

“阿黎仿佛已经猜到真正的打算了。”郭嘉悄悄说道，仿佛很欣喜。

“操纵她们。”她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放慢了语速，像一段烦复的折磨，被放大了数倍。

她的脸颊贴着这令人温馨的触感摩挲了一会儿，感到一阵冷风吹过，她瑟缩了一下的同时，缭绕在鼻尖的好闻味道也变得清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