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懂了老板的微神采,司马黎张了张口,竟无话可说。
司马黎瞪了他一眼,见其还是不为所动,只好慢吞吞地点明:“就是……婚约。”
“那,奉孝先生今晚也多讲几个故事吧?”扶月的双眸中浮起一抹柔光,比天上银河之水还要盈盈动听,她半是收罗的语气却让人不忍回绝,虽像个喜好撒娇的少女,可她又端着一副娴雅的姿势,毫无娇纵之意。
她胸口中闷了一口气上不来,沉闷间无认识地一瞥,正巧瞥见扶月在偷偷朝这里打量,见她看畴昔,扶月也不闪躲,还是暴露美好的笑容,仿佛她们的目光相遇真的只是偶合。
“夫人。”郭嘉仿佛没看到她沉下来的神采,而是又低笑着轻唤了一声。
“奉孝先生今晚还会讲学吗?”
但是那老板却没能看到她的黑脸,早已见机地站到一边,帮卞罂她们遴选发簪去了,那里另有打搅人家“伉俪恩爱”之意。
“我?”司马黎下认识地出声反问,她看着郭嘉神采自如,只是暖和地看着她,无所谓她给出的答案是甚么。
他愣了一下,但还是欣然承诺:“好。”
她说完,见扶月的目光又转向了她身后的郭嘉,她没有多经思虑,干脆走到一边坐着歇息,免得挡住了少女的视野。
“今晚来我的卧房,渐渐讲给你听。”
她说完以后,又垂下了眼睑。心中闪现过一丝迷惑,不明白一贯开阔厚脸皮的本身,为何开端变得……有些难为情?
还是是那道清越的嗓音,虽没有任何逗弄之意,也能等闲听出他含混的弦外之音。
“不,只是……”司马黎闻言赶紧否定,她还未说完,就有一道声音替她把话接了畴昔:“只是,我家夫人还是戴这梳背最都雅。”
他见郭嘉一个清癯的青年,穿着简朴,而三个女子倒是姿色不俗,各有千秋,当下也猜不出四人之间的干系,干脆不再开口。
“讲。”郭嘉听到扶月的声音,只好收回放在司马黎身上的视野,转而面向她,本来站在她身边的卞罂,也不知从何时起与司马黎凑在了一处,遴选起发簪来,当下只要他与扶月二人站在一边。
“不错。”卞罂点头。提及洛阳之亡,实为国殇,老板也偶然再提起。
只是扶月和卞罂当真拉着郭嘉做起了参谋,扶月拿着两只发钗难以决定,踌躇地问向郭嘉时,他却笑着答复:“都买了吧。”
此时,扶月挑了一只雀头金步摇,轻声问向卞罂:“明君先生觉得这个好不好?”
郭嘉背对着扶月,并没有看到这一幕,而司马黎也很快将目光移返来,安静地看向他,并扯了扯嘴角说道:“我们到内里去说吧。”
此声话音将落,她目光一偏,看到郭嘉终究脱身,站到了她身边,趁便帮她拢了拢发丝,行动轻柔一气呵成,看得老板一脸恍然大悟,微微凝了凝眉——本来这个受“萧瑟”的才是正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