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老妇和黑衣男人齐喝,转头望向木棍飞来处。
蓝衣少年嘴角微翘,也不见他如何行动,一条红色绫带俄然飞起,化为一道光虹,绕着短斧转了一圈,短斧便如枯柴落地般“啪”一声掉落在地。
洛小桑的题目倒是让蓝衣少年一窒,便如洛小桑问了一个你肚子饿了为甚么要用饭的题目般。
黑衣男人大骇,也不敢再逃,跪在地上向那蓝衣少年叩首不止,连声告饶。蓝衣少年嘲笑数声,左手一挥,红绫还是把黑衣男人卷了起来,黑衣男人在惊叫连连中,步了老妇的后尘。
“喂,你……”洛小桑脑筋一热,感觉仿佛事情不对,别人救了本身,本该伸谢酬谢,但自小徒弟便教诲本身勿交奸邪,魔教教徒个个作歹多端,大家得而诛之的思惟根深蒂固,在喂了一声后就再说不出言语,只懂盯着蓝衣少年背影发楞。
洛小桑觉到手脚冰冷生硬,两眼只是盯着黑衣男人的半个头颅。忽地嘴角一片腥凉,想到空中飘舞的血雾,洛小桑再也节制不住,爬到一旁大呕了起来。
不知何时林中因打斗而消逝的鸟鸣声再次响起,午后的夕阳透过富强的林叶撒落了一地的班驳,暖了身,却暖不了心。林中空位处,只留下眼中仍残留着那抹蓝影却堕入困恼中的少年。
蓝衣少年神采稳定,眼角余光看了洛小桑一眼,手中掐诀,轻喝道:“长!”空中的红绫顿时变长,紧紧包住了那团黑烟,任由黑烟左突右冲。
蓝衣少年先是一顿,见洛小桑不说话,便消逝在了密林中。
“但是,但是我身上的银两已经全数拿给你了。”洛小桑解释道。
实在洛小桑也是出世未深,想他经年待在厨房中,打仗的师兄们都较为驯良,对他连气都未发过一回,何曾碰到过如许的事情,不然以闻名天下的沌天炁术来震断一根俗世的绳索便和扯断一根头发那么简朴。
老妇和黑衣男人猜疑的对望了一眼,紧接着老妇用一样的言语答复了几句,蓝衣少年再答了几句,只是脸上轻视之色更重。
“少跟他啰嗦,臭小子竟敢暗害我,看我不劈了你。”黑衣男人脾气暴躁,左手一吸,掉落的短斧竟然腾空飞到手上,接着口中喃喃默念,短斧竟径直飞出,直劈蓝衣少年。
蓝衣少年嘲笑了一声,道:“哼,告饶,这类人的告饶能信赖吗?转过甚他便又来杀你了。刚才你没见到,如果不是我反应快,我们两个都死了。亏我还美意救你,你就应当被他们大卸八块。”
眼看着黑衣男人越走越近,短斧高高举起,就要斩落之际,蓦地,从中间飞来一根木棍,恰好砸在黑衣男人的虎口处,黑衣男人一声痛呼,短斧当即飞了出去。